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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說一句,求你放過我,還晚不晚?”
手放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另一隻手又死死地按住了她,琴鍵在雙重的壓迫下出現了亂音。
徐俯的手指一點點分開她的,然後十指相交,掙扎不開。“你擔心他?”
“是的。”
他就在她的身後,她的整個身子便被強烈地收縮起來,猶如被束縛著。
“那要看你怎麼求我了。”
“徐俯,我們早就不可能了。”她猛地轉過頭,雙眸傾瀉著雜亂的神色,她的手指深深摳入了他的肌膚,背脊一點一點挺直:“三千萬我已經分別存進你指定的十個戶頭。其餘的我會在你告訴我那個附加碼之後給你。完成這筆交易你就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了。”
徐俯的手臂漸漸收緊,她幾乎聽見了骨頭細碎的擠壓聲,從手指到肩胛,都襲來痛楚,他低沉的嗓音也變得異常扭曲:“那兩千萬你打算怎麼給我?賣掉你收藏的古董首飾?”
綠綺登時僵了一下,眼中閃現了一種尖銳的光:“你怎麼……你把他……”
“我把他殺了。”他低低地一次微喘,耳邊的熱氣來不及退散,一隻手槍就對準了她的胸膛:“就這麼砰的一槍,很顯然他雖然是老手但並不聰明。”
她已被頃刻釘住,冷意由槍口錐在心口。她想逃脫,然而他的左手鉗制著她的手,脊椎弓起也只能帖上他的胸膛,兩者都掙脫不了。
“你也可以把我一槍解決,就像當日我做的那樣。”
“我不會。”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把槍口慢慢移動到她的頸項,彷彿有了淡淡的嘆息:“還記得一次你在挪威演出嗎?我順路去看你,然後我們一起看到極光,雪下的那麼大,可第一次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你跟我說以後就住在這裡看一輩子極光好了,你還說你不怕冷。”
他的左手死死箍住她,五指與五指之間已經不是交握,而是鑲嵌,近乎壓迫。
“綠綺,這是你第二次要殺我,可是還是想問,現在你還想一輩子看極光嗎?”
背部彷彿被覆蓋上的熔漿,蔓延開驚人的熱度。而徐俯的話比灼傷更深更痛,綠綺開始微微的顫抖。
“有句話叫物是人非。”
手的五指緩慢舒張,又輕輕鬆開,沿著她的手臂描繪出溫柔宛轉的軌道,逐漸遠去。
“那就讓我祝福你和魏小虎好運吧。”
綠綺始終不曾再回頭。
破舊的平房內,只有徐俯和李志博兩人,他們腳下扔了一堆捏扁了空啤酒罐。
徐俯點著一支菸站在窗前看著附近的景物,太陽剛剛升起,眼前是一片燦爛。眼神向周圍轉了轉,門前和暗角並沒有隱藏任何人。
“你將林景夕安排在魏小虎身邊了?”
李志博沒有穿正裝,只穿著肥肥的牛仔褲,純棉的短袖套頭衫聳了聳肩,搖了搖頭道:“是,按照老大你說的,檔案我也傳給條子了。”
徐俯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口煙霧,滿意的笑道:“很好。”
坐在椅子上的李志博卻急躁的問:“老大,你什麼時候行動?”
徐俯在煙霧後盯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用一指點著桌面。
“嗯?”
“我十五歲偷東西被打的半死,老大你救了我。那時我就跟著你,只有你才是我心裡的老大,其他人都是狗屎,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只有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潛在魏小虎身邊等。”李志博將手中的啤酒一口喝光,兩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徐俯然後一把把酒罐重重扔向地上,發出一聲大響。
“您現在回來了,也開始行動了,我想知道您什麼時候動手除掉魏小虎這個叛徒?”
“這個不著急。先讓林景夕這個棋子好好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