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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伯搖搖頭:“尋常辦法對付不了白皓月。聽聞他格外寵愛他的一個小徒弟,名喚秦少艾,就是這小姑娘拿著映月神功的秘笈。我們不妨先拿下此姑娘,後面才好對付白皓月。”
男人冷哼:“就像十二年前,用我娘拿下我一樣嗎?”
刀伯盯著男人:“大少爺若是記恨十二年前的事,可以拿刀某下手,只是答應刀某,取得映月神功給少爺,不要傷害少爺。”
男人不屑得嗤笑:“越天城的老狗,你的命根本不值一錢!”
一直努力壓抑怒火的天若翼再也忍不住,吼道:“你沒資格這麼跟刀伯說話!你這隻野獸!”
“我是野獸?”男人突然笑了,笑得猶為陰森可怖:“我確實是野獸,但也勝過你們——越天城的走狗,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黑刺刺地目光如兇殘的猛獸,在如此的目光注視下,天若翼竟是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夠了!”刀伯大喝一聲。“我們此次是來對付白皓月的,不要自己亂了方寸!”
天若翼忙低下頭:“對不起。”看到男人無情的目光,氣得牙癢癢。
穿過山林,穿過河川,一路從北到南,氣候也漸漸暖和起來。平坦地時雖然可以策馬快奔,但沿路大部分都是難以行走的林間溪道,只能緩慢地前行。
越接近揚州,隨行人越來越緊張。只有位於中間被監視的男人面無表情,彷彿死人一般了無生氣,除了雙腳移動,按照另兩人的提供進食休息,再無更多反應。
他如心死般無聲息,到後來幾天,對刀伯和天若翼的話更是全無反應,彷彿他們不過對空氣說話。
但一路行來,從北至南如此遙遠,總難免有些別的事情會阻隔他們的行程。
“把你們的值錢東西都放下,讓本老爺過目,滿意就放你們走!否則……哼哼,小心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粗豪的喊叫響遍這鮮有人煙的林間,不知從何處竄出二十多名壯漢,個個濃眉大胡,凶神惡煞,滿身粗衣。
天若翼別有所思得看向刀伯,右手摸向背後長劍。刀伯心神氣閒,眼神中卻隱隱滲出殘忍的殺意。
只有中間那馬上的人,漫不經心,依然望著遠方的天,數著路過的雁隊到底有幾隻翅膀。
山賊嘛,什麼地方都會有的,何必太吃驚。想玩完全免費滴。手機遊戲破解版嗎?
12。馴服
十二年前。
他是越天城的繼承人,聰明,出眾,武藝高強,人人尊敬。
他也以為,如此理所當然的快樂,就是他的全部幸福。
直到西院那一場大火,他才明白到,一切都僅僅是他的夢——世間上根本沒有永遠的幸福!他只是被自己所立下的定義所矇蔽,抬頭看到井口大的天空,就以為是全世界。
他是自己騙了自己!
和往常一樣平靜的下午,他帶了年不過十二的弟弟去狩獵。他居然一箭射到天上的雙鵰,這是多麼榮譽的事情啊!興高采烈得捧去西院,想得到孃的讚賞,但看到的確是雄雄的火焰。
他哭著想去撲滅沖天的大火,可是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又能如何?
無數人圍著西院,有娘身邊的侍女,有他的奶媽,有他的侍女,有院子裡的下人……那麼多人齊壓壓得看著那火焰吞噬掉房子,吞噬掉西院,吞噬掉他的母親,卻無一人有反應。
他們齊刷刷站在原地,無論他如何央求,沒有任何人理睬他,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大火,就那樣燒到夜晚,他哭得眼淚全乾枯,跪倒在地上,無力面對眼前的殘景。
身前,走來幾人,他抬頭,是爹,大娘,還有從小陪伴他長大、教育各方面事宜的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