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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雙兩隻腳在楊過胸前輕輕的一盪一盪,笑道:「傻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總不成在別人面前,我也叫你傻蛋。」楊過道:「我沒名字,人人都叫我傻蛋。」陸無雙慍道:「你不說就算啦!那你師父是誰?」楊過聽她提到「師父」二字,他對小龍女極是敬重,那敢輕忽玩鬧,正色答道:「我師父是我姑姑。」陸無雙信了,心道:「原來他是家傳的武藝。」又問:「你姑姑是那一家那一派?」楊過呆頭呆腦的道:「她是住在家裡的,派什麼的我可不知道啦。」陸無雙嗔道:「你裝傻!我問你,你學的是那一門子武功?」楊過道:「你問我家的大門嗎?怎麼說是紙糊的,那明明是木頭的。」陸無雙心下沉吟:「難道此人當真是傻蛋?武功雖好,人卻痴呆麼?」溫言道:「傻蛋,你好好跟我說,你為什麼救我性命?」
楊過一時難以回答,想了一陣,道:「我姑姑叫我救你,我就救你。」陸無雙道:「你姑姑是誰?」楊過道:「姑姑就是姑姑。她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陸無雙嘆了口氣,心想:「這人原來真是傻的。」本來已對他略有溫柔之意,此時卻又轉生厭憎。楊過聽她不再說話,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啦?」陸無雙哼了一聲。楊過又問一句。陸無雙嗔道:「我不愛說話就不說話,傻蛋,你閉著嘴巴!」楊過知她此時臉色定然好看,不過她坐在自己肩頭,難以見到,不禁暗感可惜。
不多時,來到一個小市鎮。楊過找了一家飯店,吃過飯後,陸無雙取出銀子,叫楊過去買頭驢子,付了飯錢後,跨上驢背。但剛上驢背,斷骨處便即劇痛,忍不住呻吟出聲。那驢子的脾氣倔強,捱到牆邊,將她身子往牆上擦去。陸無雙手腳都無力氣,驚呼一聲,竟從驢背上摔落。她右足著地,穩穩站定,牽動傷處,疼痛難當,怒道:「你明明見我摔下來,也不來扶。」楊過傻笑幾下,卻不說話。陸無雙道:「你扶我騎上驢子去。」楊過依言扶她上了驢背。那驢子一覺背上有人,立時又要搗鬼。
陸無雙道:「你快牽著驢子。」楊過道:「不,我怕驢子踢我。要是我那條大牯牛跟著來,可就好了。」陸無雙氣極:「這傻蛋說他不傻卻傻,說他傻呢,卻又不傻。他明明是想抱著我。」無可奈何,只得道:「好罷,你也騎上驢揹來。」楊過這才一笑跨上驢背,雙手摟在她裡,兩腿微一用力,那驢子但感腹邊大痛,那裡還敢作怪,乖乖的走了。
楊過道:「向那兒走?」陸無雙早已打聽過路徑,本想東行過潼關,再經中州,折而南行,那是大道,但想大路上容易撞到師父或丐幫,不如走小路,經竹林關,越龍駒寨,再過紫荊關南下,雖然路程迂遠些,卻太平得多,沉吟一會,向東南方一指,道:「往那邊去。」
驢子蹄聲得得,緩緩而行,剛出市集,路邊一個農家小孩奔到驢前,叫道:「陸姑娘,有件物事給你。」說著將手中一束花擲了過來,轉頭撒頭撒腿就跑。陸無雙伸手接過,見是一束油菜花,花束上縛著一封信,忙撕開封皮,抽出一張黃紙,見紙上寫道:「尊師轉眼即至,即速躲藏,切切!」
黃紙粗糙,字跡卻頗為秀雅。陸無雙「咦」了一聲,驚疑不定:「這小孩是誰?他怎知我姓陸?又怎知我師父即會追來?」問楊過道:「你識得這小孩,是不是?是你姑姑派來的?」
楊過在她腦後早已看到了信上字跡,心想:「這明明是個尋常農家孩童,定是受人差遣送信。只不知信是誰寫的?看來倒是好意。要是李莫愁追來,那便如何是好?」他雖學了玉女心經和九陰真經,一身而兼修武林中兩大秘傳,但畢竟時日太淺,雖知秘奧,功力未至,也是枉然,若給李莫愁趕上,可萬萬不是敵手,青天白日的無處躲藏,正自沉吟無計,聽陸無雙問起,答道:「我不識得這小傻蛋,看來也不是我姑姑派來的。」
剛說了這兩句話,只聽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