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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武藏 風之卷(18)

一言以蔽之，小次郎的&ldo;韌性&rdo;很強。其刀法的&ldo;韌性&rdo;是天賦的。敵人越是強勁，他的&ldo;韌性&rdo;也就越強。

當然，時下的劍法、武術並不在意使用的手段，所以即使再怎麼卑鄙，也不會有人認為這種手段不夠光明正大。

&ldo;如果被這傢伙纏上就慘了！&rdo;

儘管有人如此地畏懼，但是卻沒有人說小次郎的刀法卑鄙。

譬如，他年少時，有一次被平日與他不和的同門師兄用木劍打得臥倒在地奄奄一息。而那位師兄見此光景，後悔出手過重，便餵他喝水。甦醒過來的小次郎，猛然站起身，用師兄的木劍將師兄打死。

只要打輸了，他就絕對忘不了那個敵人。不管是在黑暗的晚上，或是對方如廁、睡覺的時候，他都會伺機加害敵手。那時的武術尚未有所規定1 ，所以同門的人很少談及他這種異常的&ldo;韌性&rdo;。

他經常自稱：

&ldo;我是天才！&rdo;

這並非他夜郎自大的想法，連他的師父自齋及師兄一刀齋都這麼認為：

&ldo;他是天才！&rdo;

回到巖國故鄉，每天到錦帶橋旁，鍛鍊砍燕子的自創獨門功夫。所以更有人稱他為&ldo;巖國的麒麟兒&rdo;，他也以此自負。

但是，這種劍法的韌性，在情場方面，應該如何呈現才適當，誰也無法知道。而且，小次郎自認為這是兩回事，因此，朱實因為討厭他而逃走，他認為真是不可思議。

小次郎突然發現樹下有人影晃動。

那人好像沒察覺到小次郎在樹上。

&ldo;啊！有人倒在地上。&rdo;

那人走到又八身旁，彎下腰來看看又八的臉，最後說道：

&ldo;啊！是這傢伙！&rdo;

那人非常驚訝，說話的聲音大得連樹上都聽得到。原來是手持白木杖的行腳僧。他彷彿想起什麼事，急忙卸下背後的方箱，喃喃自語道：

&ldo;真奇怪啊！既沒有被砍殺的痕跡，身體也還溫熱，為什麼這小子會昏倒呢？&rdo;

他自言自語，並撫著又八的身體。最後，解下自己腰間的細繩將又八雙手反綁。

又八已奄奄一息，完全沒有抵抗。行腳僧將又八捆綁好之後，膝蓋抵住又八背部，在又八的心窩處運氣。

又八終於發出了&ldo;唉！唉&rdo;的呻吟聲。行腳僧立刻像提整袋地瓜般將又八提到樹下，並用腳踢他。

&ldo;起來啊！給我起來！&rdo;

又八到鬼門關走了一回，尚未完全恢復意識，猶如在夢中，他跳了起來。

&ldo;對了，這就對了。&rdo;

行腳僧看了相當滿意，接著又將他的身體和雙腳綁在松樹上。

&ldo;啊！&rdo;

又八這才發出驚叫，因為他看到的不是小次郎，而是六部，讓他相當意外。

行腳僧說道：

&ldo;你這假小次郎可真會逃。你以前到處招搖撞騙了不少人……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rdo;

行腳僧開始慢慢拷問又八。

他先打了又八幾巴掌，又用力壓住又八的額頭，使又八的後腦勺咚的一聲撞在樹幹上。

&ldo;那個小印盒，你是從哪來的？快說！喂！還不說嗎？&rdo;

&ldo;……&rdo;

&ldo;不講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