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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說想要回去好好鍛鍊自己。清十郎如此認真固然是其優點,可是小次郎真想回問他,比武前幾天,到底能鍛鍊到什麼程度?
是清十郎個性使然,這也難怪……
在此情況之下,小次郎不免也感到愛莫能助,只好默默地踏上歸途。本來一直跟在身邊的褐色獵犬,這會兒卻不見了。
汪汪汪!
遠處傳來獵犬的狂吠聲。
&ldo;啊!是不是找到獵物了?&rdo;
小次郎眼睛為之一亮。清十郎則不以為然。
&ldo;別管它,待會兒它自己會追上來。&rdo;
&ldo;可是……&rdo;
小次郎覺得很可惜。
&ldo;我去看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好了。&rdo;
小次郎循著狗叫聲跑過去,看到獵犬正跳上十四米長,四面環通、古老的阿彌陀堂走廊。它顯然想要跳進破舊的視窗,卻無法達到,如此躍上躍下,將近前的紅柱子和牆壁抓得爪痕斑斑。
大概是聞到什麼味道才會如此狂吠,小次郎走到那個視窗旁的一扇門前。
靠著格子門往內瞧,屋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他順手推開門,獵狗立刻跑到小次郎腳邊。
&ldo;噓!&rdo;
小次郎把狗踢開,但是狗並不畏懼又跟進來。
他一走進廳堂,那隻狗立刻穿過腳邊衝進去,接著,小次郎聽到一陣女人的尖叫聲,那不只是一般的尖叫聲,而是使盡全力,撕心肺裂的悽厲叫聲,加上獵犬的狂吠聲,此起彼落,都快震裂廳堂的大梁,人獸混聲,在屋內迴響不絕。
&ldo;啊!&rdo;
小次郎趕緊跑過去,他看到獵犬正在攻擊的目標‐‐‐一個抵死抗拒、不斷慘叫的女人。
本來朱實蓋著蚊帳被子在睡覺,剛好一隻小猴子被獵犬發現,從窗戶逃進來,躲到朱實背後。
獵犬為追小猴子而咬朱實。
&ldo;哇‐‐‐&rdo;
朱實嚇得滾向一邊,幾乎同時,小次郎抬腳一踢,腳邊立刻傳出動物的悲鳴聲。
&ldo;好痛,好痛啊。&rdo;
宮本武藏 火之卷(65)
朱實幾乎快哭出來,獵狗張著大嘴已經咬住朱實上半截的胳膊。
&ldo;畜牲。&rdo;
小次郎又踹了狗肚子一腳,但是那隻狗在小次郎第一次踢它時就已經氣絕,所以即使小次郎再踢一腳,它的嘴仍是死咬朱實的胳膊不放。
&ldo;放開,放開。&rdo;
朱實不停掙扎著,從她背後跳出一隻小猴子。小次郎用力掰開狗的上下顎。
&ldo;你這傢伙!&rdo;
啪的一聲,小次郎撕裂狗的下巴,幾乎快把它的臉撕成兩半,然後把狗扔到窗外。
&ldo;已經沒事了。&rdo;
說完坐到朱實身旁,但是朱實的胳膊已經鮮血淋漓。
白皙的手腕滲出紅牡丹般的鮮血‐‐‐小次郎見狀,憐惜之心油然而生。
&ldo;有沒有酒可以洗傷口呢……噢,像這種破舊的地方不可能有酒的,來,讓我看看傷勢。&rdo;
他抓住朱實的胳膊,溫熱的血液也流到小次郎手上。
&ldo;搞不好會得病,因為這隻狗在前一陣子曾經發狂。&rdo;
小次郎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