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那少女道:「你都瞧了我七八眼啦,還說一眼也不多瞧呢?」蓋一鳴道:「這個不算,我是無意之中,隨便瞧瞧!咱們太嶽四俠決不能欺侮單身女子,自壞名頭。」那少女嫣然一笑,說道:「你們要留下我馬兒,還不是欺侮我嗎?」蓋一鳴結結巴巴地道:「這個嘛……自有道理。」逍遙子道:「我們不欺侮你,只欺侮你的坐騎。一頭畜牲,算得什麼?」他見這馬身軀高大,毛光如油,極是神駿,兼之金勒銀鈴,單是這副鞍具,所值便已不菲,不由得越看越愛。
蓋一鳴道:「不錯,我們太嶽四俠,是江湖上鐵錚錚的好漢,決不能難為婦孺之輩。你只須留下坐騎,我們不碰你一根毫毛。想我八步趕蟾、賽專諸、踏雪無痕……」那少女伸手掩住雙耳,忙道:「別說,別說。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是不是?」蓋一鳴奇道:「是啊!不知道那便如何?」那少女微笑道:「咱們既然互不相識,若有得罪,爹爹便不能怪我。呔!好大膽的毛賊,四個兒一齊上吧!」
四人眼前一晃,只見那少女手中已多了一對雙刀,這一下兵刃出手,其勢如風,縱馬向前一衝,俯身右手一刀割斷了絆馬索,左手一刀便往蓋一鳴頭頂砍落。蓋一鳴叫道:「好男不與女鬥!何必動手……」眼見白光閃動,長刀已砍向面門,急忙舉起鋼刺一擋。錚的一響,兵刃相交,但覺那少女的刀上有股極大粘力,一推一送,手中兵刃拿捏不住,登時脫手飛出,直射上數丈之高,釘入了一棵大樹的樹枝。
花劍影和常長風雙雙自旁搶上,那少女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左右雙刀連砍,花常二人堪堪招架不住。那少女見了常長風手中的石碑,甚是奇怪,問道:「喂,大個子,你拿著的是什麼玩意兒?」常長風道:「這是常二俠的奇門兵刃,不在武林十八般兵器之內,招數奇妙,啊喲……哎唷!」卻原來那少女反轉長刀,以刀背在他手腕上一敲。常長風吃痛,奇門兵刃脫手,無巧不巧,奇之又奇,又砸上先前砸得腫起了的腳趾。
逍遙子見勢頭不妙,提起旱菸管上前夾攻,他這煙管是精鐵所鑄,使的是判官筆招數,居然出手點穴打穴,只是所認穴道不大準確,未免失之毫釐,謬以尺寸。那少女瞧得暗暗好笑,賣個破綻,讓他煙管點中自己左腿,只感微微生疼,喝道:「癆病鬼,你點的是什麼穴?」逍遙子道:「這是『中瀆穴』,點之腿膝麻痺,四肢軟癱,還不給我束手待縛?」那少女笑道:「中瀆穴不在這裡,偏左了兩寸。」逍遙子一怔,道:「偏左了,不會吧?」伸出煙管,又待來點。
那少女一刀砍下,將他煙管打落,隨即雙刀交於右手,左手一把抓住他衣領,足尖在馬腹上輕輕一點,那馬一聲長嘶,直竄出林。逍遙子給她拿住了後頸,全身麻痺,四肢軟癱,只有束手待縛。太嶽四俠中剩下的三俠大呼:「風緊,風緊!」沒命價撒腿追來。
那馬瞬息間奔出裡許。逍遙子給她提著,雙足在地下拖動,擦得鮮血淋漓,說道:「你抓住我的風池穴,那是足少陽和陽維脈之會,我自然沒法動彈,那也不足為奇,非戰之罪,雖敗猶榮。」那少女格格一笑,勒馬止步,將他擲在地下,說道:「你自身的穴道倒說得對!」冷笑一聲,伸刀架在他頸中,喝道:「你對姑娘無禮,不能不殺!」
逍遙子嘆了口氣道:「此言錯矣,老夫年逾五旬,猶是童子之身,生平決不對姑娘太太無禮。你當真要殺,最好從我天柱穴中下刀,一刀氣絕,免得多受痛苦!」那少女忍不住好笑,心想這癆病鬼臨死還在鑽研穴道,我再嚇他一嚇,瞧是如何,將刀刃抵住他頭頸「天柱」和「風池」兩穴之間,說道:「便是這裡了。」逍遙子大叫:「不,不,姑娘錯了,還要上去一寸二分……」
只聽得來路上三人氣急敗壞地趕來,叫道:「姑娘連我們三個一起殺了……」正是常長風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