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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諭聞言,沉默了片刻後,笑道,&ldo;我不過爛命一條,好不了,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rdo;
對於這樣的說法,曲迷心表示不贊同,&ldo;少年別傻了,每當你以為你已經達到最慘的境界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就會發現,其實還可以更慘。&rdo;
子諭但笑不語。
&ldo;唉……&rdo;曲迷心站起身來,墊腳抬手拍拍他的肩,&ldo;看在美酒美食美人的份上,我怎麼捨得讓你更慘,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對了,順便問一下,你屋裡伺候的這些個人信得過嗎?算了,你不用回答了,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會解決的。&rdo;說罷,也不管子諭的反應,打著哈欠往軟榻那邊走過去,倒上去就睡了。
沒辦法,誰讓這會兒天還沒亮呢,先睡一覺再說。
子諭在原地站了許久,看著她的睡顏,覺得有些好笑,又忍不住驚訝。前兩次見面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容貌俊逸帶了幾分邪肆的風流少年,如今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嬌俏的女子,五官仔細分辨下來其實是頗為相似的,卻是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若不是那隻銀笛以及那些並未刻意隱瞞的話語與習慣,他根本認不出來這倆是同一個人。
子諭無奈的搖搖頭,走到裡間抱了一床被子出來替她蓋上,之後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滅了火,這才回到睡下了。
第二天他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外間軟榻上已經沒有了曲迷心的身影。宿醉之後頭還有些疼,他隨意坐在軟榻上,叫來小童伺候。另有下人來收拾屋裡的殘局,空了的酒罈子,剩餘的食材,被澆滅的爐火,以及地上汙漬。看著下人忙碌的身影,子諭忽然想起昨晚曲迷心說她會解決的話,於是試探道,&ldo;她什麼時候走的?&rdo;
小童伺候著他洗漱,一邊答道,&ldo;那位小公子一大早就走了。&rdo;
子諭聽到小公子三個字一愣,想細問幾句,又怕因此誤了事,索性將疑慮埋在心裡。午後,他親自去了前院同媽媽打探事情,得知的訊息跟小童說的一樣,昨夜留宿的人是一個小公子,之前來找過他兩次,不過前兩次不趕巧沒見到人,硬是在院外留了一夜。
所有見過曲迷心的人都用小公子來稱呼她,若不是她昨日的確是穿著女裝來的,子諭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記憶了。回到自己的小院後,子諭將伺候的人趕走了,獨自坐在她睡了三個夜晚的軟榻上,心裡忍不住多想。撇開她究竟是如何更改所有人的記憶這一點不談,為何她只改別人的記憶,獨留下他一人原封不動?
這究竟是信任的表現?還是威脅的表現?是因為信任他所以留著他的記憶,還是在向他展示她的強大?既能女扮男裝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又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小院,甚至還能隨意修改別人的記憶。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向他宣告,她堪稱恐怖的強大?
不怪子諭多想,因為這是人的本能。只有不知事的孩子才會傻乎乎的相信眼前看到的不去思考更多的資訊,人一旦長大了,從前的天真就會一點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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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曲迷心在尋芳樓裡快活了一夜順便聽了一些秘密後回到家補覺的時候,子諭說過的四皇子一脈對安王的試探,也在悄然進行著。
人的情緒其實很容易暴露出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都能洩露不少資訊。
安王腹部極其嚴重的傷勢頃刻之間恢復如初,就連傷疤都不曾留下,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一點自然瞞不住每日替他看診的大夫以及身邊伺候的人。
安王這病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就連交情不錯的周御醫都沒請,替他看診是王府買下並且私底下身契的大夫,當初為了專門照看老王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