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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堵……髒……&rdo;被牢牢捂住的嘴只能支吾出這樣的音節,蕭白看此刻壓在自己身下的人似乎冷靜了下來,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口型,然後小心的把手從葉絕嘴上放下來。
有點出乎蕭白意料的是,葉絕瞬間壓住他的腰扭轉過去,也不知道這小子哪裡來的力氣,他一時不查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那把薄薄的像柳葉刀一樣的匕首堪堪抵在蕭白的喉嚨上,葉絕壓低了嗓子怒吼:&ldo;你他媽的耍我們?&rdo;
葉絕下手不穩,蕭白的面板都被劃破了,有血流出來,順著脖子就往衣服裡面滑落,蕭白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安靜的看著葉絕,輕聲問:&ldo;葉絕,你會背叛你的隊友嗎?&rdo;
盛怒之下的葉絕愣了愣,他並不笨所以很快的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場試驗,試驗他們是否會背叛是否足夠忠誠,這本身無可厚非,只是,只是這該死的方式,他真的恨不得親手殺了現在在他身下的蕭白,被人耍著玩尤其是以這種方式耍著玩,真的讓葉絕很想殺人。
&ldo;……我操你媽,&rdo;陰狠了半響,葉絕瞪著眼咬牙切齒的憋出來一句,蕭白還是安靜的躺在他身下,不反抗也不亂動,只是問的話卻是無比欠抽:&ldo;你逃出來有一陣子了,為什麼不出去呼叫救援,或者找到敵人的電臺想辦法發求救資訊,哪怕去救個隊友都比你在這裡傻乎乎的拼命強太多了。&rdo;
葉絕沒想到他被這個變態耍的一愣一愣的,這會兒居然還要被他教訓,真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險些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
&ldo;在戰場上,你要學會審時度勢,保命的同時你得完成自己的任務,&rdo;蕭白的話說的簡直是慢條斯理,那雙眼睛專注的看著葉絕,極致的黑白是讓人想要沉溺其中的色調,葉絕卻只覺得氣得要死,他一拳頭打在蕭白右臉側,拳風帶過簡直能給人劃上一道口子。
&ldo;媽的!老子還不是為了把你的屍體也帶出去!&rdo;
這話吼得很沒形象,葉絕的頭髮亂七八糟,眼睛赤紅,惡狠狠的樣子有點像個惡鬼,蕭白卻怔住了,直到葉絕一拳頭揍上他的下巴,力氣真大,差點把下巴都給他打歪了。
蕭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吐出去一口混合著血絲的唾沫,轉過頭來對上葉絕的臉,眼睛瞪得很大,因為氣得發瘋,所以那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很炙熱,簡直能把人灼傷,滿臉的汙垢看起來灰頭土腦的,不過這一切都不能掩蓋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很純粹很美好。
那一瞬間,蕭白幾乎有一種長出了一口氣的感覺,像是在一條只有自己的道路里走了太久,這條路太黑太長,走到最累的時候,黑暗中忽然有了隱約的光明。
也許這光明微弱的簡直不足為道,卻可以讓人心生嚮往,於是好像也就不那麼累了,路也沒有那麼長了。
葉絕能感到蕭白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帶著他一點點的向下,葉絕想要掙扎,一扭頭卻撞上了之前被打的一個創口,疼的他直歪嘴。
蕭白的力氣一直沒有放鬆,動作太大早就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何況他現在還是被人壓在身下,身後鞭子抽出來的每個傷口都疼得厲害,像是火燒一樣,不過這都不要緊,這一刻,他是真的不想放開手,有些明白的或者不明白的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後來有一次,葉絕問過蕭白,為什麼每次刑審的時候都要把自己也弄得一身傷,那時候蕭白只是笑著說不想忘記疼痛的感覺。
直到很久以後,葉絕才明白蕭白不想忘記的其實是自己手上沾過的每一滴血,不忘記那些罪才能握有看見光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