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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吃了幾巡酒,張青看二人對他再無懷疑,便問道:“不知兩位哥哥帶這許多人要去何處?”
楊春把當日少華山三人結識史進,到後來殺官出逃,史進準備帶眾人去梁山替天行道,做真正的好漢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孫二孃交待了火家殺雞宰鵝,已經出來在一旁篩酒。
聽得楊春說完,不由讚道:“史大郎好義氣。”
史進笑道:“些許小事,不值一提。小弟有句話,不知兩位如何?”
張青抱拳道:“哥哥只管說,小人夫妻洗耳恭聽。”
史進道:“若我沒猜錯,兩位在這裡該也做些下藥劫財之事。這等事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稍有不慎,落入官府手中,有死無生。便是兩位做的隱秘,這等勾當也非是好漢子所為。倒不如與我們去山東一起替天行道,兩位不願廝殺時,便在附近開個酒店,幫我們打探一些訊息。山寨分金銀時,也算你們一份,既得快活,又不昧心,豈不是兩全其美?”
楊春附和道:“哥哥說的是,我等先前被官司逼迫,在少華山落草,為了兄弟們衣飯,不得不打劫過往行商。每每看到被劫的人尋死覓活,我等也是慚愧的緊。只恨沒有一個做主的人,只能糊里糊塗過日子。幸得史進哥哥不棄,與我等結交,又攜帶我等做番事業。日後便是死了,見了祖宗,也敢說我們沒有玷辱門戶。
我看兩位也是義氣中人,何不棄了這害人的勾當,與我們一同做個替天行道的好漢。”
張青也有些被二人說動了,雖覺跟著他們艱險,但想想不答應時,可能二人馬上就會拔刀相向,替天行道,也不敢說個不字,笑道:“兩位哥哥說的是,小人生來也不是惡人,只是年輕時氣性不好,因為一些小事殺了光明寺僧人。畏罪逃了出來,藏在這大樹坡剪徑過活。
不怕兩位哥哥笑話,那時小人並無甚武藝,剪徑也只敢劫些老弱。因此才撞到渾家父親手裡,幸得他寬恕,教了我許多本事,又招贅小人做了女婿。因為小人犯罪之身,在城裡謀不得生計,只能在這裡賣酒為生,暗地裡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些年,我也覺罪孽深重,雖不曾吃齋唸佛,但也不再害人,多數時候都在村中菜園子擺弄,因此人都喚作菜園子,對渾家也多有告誡。如今兩位哥哥願帶契我夫妻,小人如何不願意。”
一旁孫二孃拍手笑道:“如此最好,我們都去做替天行道的好漢,免得每日爭吵。兩位哥哥不知,我這丈夫不知是在光明寺做過菜園子,還是怎地。也不知剪徑了多少回,突然和我說,這也殺不得,那也殺不得,真真憋殺我了。爭吵了許多遍,又給我訂下規矩,不殺雲遊僧道,不殺行院妓。女之人,不殺犯罪流配的人。”
張青搖頭道:“便是我退了許多步時,你可曾聽我的?”
孫二孃瞪了張青一眼,道:“老孃生來便愛殺人,不然怎對得起母夜叉的名號。”
張青聽得孫二孃又口無遮攔,唬的臉色都變了,生怕惹得史進性起,要替天行道。
史進倒不知道張青還有洗心革面的想法,笑道:“阿嫂若是愛殺人時,與我們一同替天行道便是,下藥害人也不顯阿嫂一身武藝。”
他也不懷疑張青的說法,孫二孃害那頭陀、魯智深、武松的時候,張青都在外面。
武松打孫二孃時,張青便是挑著一擔柴回來的。
孫二孃拍手笑道:“大郎說的是,我也總覺在這裡荒廢了阿爹教我的一身武藝,只是沒人做主,能和大夥一起殺貪官汙吏最好。”
史進也笑道:“好,且喜我等又添了兩位好漢。阿嫂若能吃的酒,便請同坐,我們一起吃幾碗。”
孫二孃也沒客氣,笑道:“好,那我便陪大郎吃幾碗。”
四人一邊吃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