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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太狂,絕對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年輕人。
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把狂妄當作是一件美事,一種足以自豪的德性!
不過,白愁飛臉上並無狂態。
他只是理所當然。
他這句話出口,跟還沒說出之前一般泰然。
廿三、掃雷行動
人人都變了臉色。
連王小石也覺得白愁飛的要求太過無稽。
蘇夢忱卻沒有。
他神色自若。
“好。”他說,“你要當什麼,我給你當,不過,你要當得來方可以。”
他語音微帶譏誚之意:“這世上求虛名的人太多,但如無實際本領,仍然一切成空,”白愁飛冷峻地道:“你不妨讓我噹噹看。”他近乎一字一句地道,“我一定當得來。”
蘇夢枕忽然連點了自己身上幾處要穴,臉上煞白,青筋抽搐,好一會才能說話:“我真是渾身是病。”
王小石關切地道:“為什麼不好好去治?”
蘇夢枕道:“我有時間好好去治嗎?”
王小石道:“至少你應該保重。金風細雨樓固然重要,但若沒有你,就沒有金風細雨樓蘇夢枕笑道:“你知道我現在覺得最有效的治病方法是什麼?”
王小石側側首。
蘇夢枕道:“當自己沒有病。”
然後他又笑了。苦笑。
他接下去問:“你們在金風細雨樓,想先何處看手?”
他這句話問得很慎重。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正如你要寫詩,就應該懂一點音韻平仄,多知道一些典故字彙;如果要寫字,就要懂得一些筆墨硯紙的常識;如果想發財,起碼要會做生意、有一盤精打細算的數口。
就算是加入幫會,不可能整天都是打打殺殺,要弄清楚的事,從人手到分舵,可算得上千頭萬緒,千絲百縷;正如作為朝中大臣一般,不止是參奏彈劾、議事問政,而對朝中禮節、同僚位分、律法制度都要了如指掌,才能有所作為。
所以蘇夢枕才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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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卻不同。
我想先從這“白樓”的資料者手,弄執二胡排程佈防、來龍去脈,方便他日策劃定略白愁飛這樣說。
他一向很有野心,也很有抱負。
“我希望先從外圈入手。金風細雨樓雖較受朝廷官方認可,名門大派器重,但在江湖上和一般人心裡,卻不如六分牛堂根深蒂固。也許是因為近年來金風細雨樓崛起的確太快,很多事來不及奠基佈局,我想在民間和外間,多作一些紮根的工作。”
這是王小石的意見。
他一向跟市肆貧民較能溝通,而且從不自恃清高、曲高和寡。
他的意見和白愁飛不一樣。
白愁飛主張集中精神、節約時間,先從金風細雨樓的重心與童熱下手,方便在決策應事的大方向上成為蘇夢枕的強助。
王小石則屬意先由外圍下功夫,摸熟環境、弄通形勢,慢慢從基層調訓幹員,以便金風細雨樓可以屹立不倒、穩如泰山。
這兩個不同的意見,反映出他們不同的個性。
蘇夢枕也有他自己的意見。
但他卻欣賞他們兩人的看法。
就是因為他們的意見不同,所以才會聚在一起。
世上的知交,本來就不需要性格一致,只要興味相投,只要有緣,那便是相知的一切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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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枕道:“你們可以從你們所選擇的方式行事,不過,有兩件事得要先做。”
白愁飛問:“逼使雷損不得不馬上談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