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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嚴厲地掃視了陳心書一番,毫無表情道:“你就是陳心書?”
“是,公子,正是陳某。”陳心書久在官場,識人的本事自是不小,雖說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面對這位連欽差大人都得畢恭畢敬的年輕人,自己哪敢有絲毫不敬。
“陳心書,聽說你曾讓葉夢鼎葉大人轉告皇上,你福建路官員願意跟隨皇上振興我朝,有這事嗎?”
“回公子,是有此事。”
“我怎麼覺得此話聽起來口是心非呢?”
“公子,您這是何意?”
“我才到福州兩三天,就聽說你等福建路官員貪贓枉法,所受賄賂巨大,難怪我大宋國庫的稅收越來越少,是不是都到你們個人的口袋裡了呢?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來振興我大宋的嗎?還口稱要跟隨皇上,你們眼中還有皇上嗎?上月,我朝不少地方連遭暴雨襲擊,朝廷賑災,你福建路倒好,將賑災糧食低價售給泉州蒲家,再由蒲家轉賣海外,牟取暴利,有這事嗎?”
陳心書心裡一顫,忙道:“公子。。。。。。”
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你任用你本家族人陳淮南,陳允南分別擔任福州,泉州兩大港口的船舶司監,私自制定各種名義的稅收,以官府之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這些搜刮而來的錢財也都落入了你們自己的口袋,有這事嗎?還有,借土地丈量的機會,你等侵佔良田,虛報謊報,將官田據為己有,這事,也有吧。諸如此類的事情你福建路不會少吧?我也就不一一說出來了。”
我這一系列的問話讓陳心書瞠目結舌,一時不知所措。
陳心書看了看葉夢鼎,吞吞吐吐道:“公子,您是何人,您怎麼知道這些?”
“陳心書,你知罪嗎?”我突然起身道,“你們一邊說著跟隨皇上,一邊貪汙著國庫的銀兩,是不是真以為天下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我是何人?我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效忠的皇上,當今大宋朝的皇上。”
陳心書聽罷,心中一凜,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有朝廷吏部尚書葉夢鼎在場,他自是不會懷疑我的真偽,陳心書慌忙磕頭道:“臣知罪,臣知罪,請皇上開恩。”
我任由陳心書磕頭,片刻後見其額頭上已滲出絲絲血跡,才坐下說道:“起來吧。”
“臣陳心書謝過皇上恩典。”
“葉愛卿,你先坐下。”
“是,陛下。”
“陳心書,你為官多年,自該知道,如此鉅額贓款,依照我朝律法,該當何罪?”
“皇上,依律法,當處以極刑。”
“你還知道是死罪啊,既然知道,為何屢犯?”
“皇上,臣糊塗,都怪臣一時貪慾啊。”
葉夢鼎點化道:“陳大人,實話實說就行,不要以官話搪塞。”
“皇上,臣是先帝時期進士,曾經也是一腔熱血,意圖報效國家,進入官場後,發現官場與自己的理想相悖,臣如果不能去適應,就會被官場淘汰,於是,於是臣也就隨波逐流,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才導致後來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你就不怕東窗事發,收到律法的制裁嗎?”
“皇上,剛開始時,臣也十分害怕,但見周圍之人均是如此,便心存僥倖之心,久而久之,也就有些麻木了。”
官場是個黑暗的大染缸,進入裡面之人,能夠潔身自好而又能繼續在缸裡存活下去的確是少之又少。要從根本上改變這種局面,就要徹底改變染缸的顏色,使之從黑暗變為光明。
“哼,好一個僥倖之心。”我冷笑道,“當今北方蒙古對我朝虎視眈眈,蒙古人一向以武力見長,我朝只能依託城牆堅厚,武器精良,方能力保不失,而這些都需花費大量銀兩,然我國庫所得稅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