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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這次是完全轉頭看他，神色裡有些驚訝：&ldo;結婚?你這個目標遠大了。你覺得以軍人的身份，這輩子有機會嗎?國內可沒有相關法律。&rdo;

&ldo;我的意思不是真的結婚，是說可以長久生活的那種關係麼。&rdo;

&ldo;那你想得也夠遠的啊。&rdo;

&ldo;所以我一直是很認真的。&rdo;顧衛南有點不自信地又撓了撓額角，小聲說。

&ldo;嗯。&rdo;陳諾的表情嚴肅起來，&ldo;那我更得考慮考慮了。&rdo;

顧衛南意識到自己的確扯太遠了，小心地問：&ldo;教官，你不會被我嚇到了吧?&rdo;

&ldo;有點。&rdo;陳諾看他一眼，顧衛南臉上還帶著少年人的稚氣呢。

&ldo;其實也不一定，我們都沒開始呢，說不定相處一陣還會覺得不合適，我就是為了表達一下認真的態度。反正我是想和你認真的，就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喜歡到那種程度，想不想跟我開始……&rdo;顧衛南生怕陳諾退縮，趕緊說。

&ldo;……&rdo;一直冷靜的陳諾也出神了，幸好深夜的馬路上車輛不像白天那麼多，他開的又是軍車，所以就這麼停在斑馬線上，也沒人來趕。

顧衛南從沒見陳諾這樣，也緊張起來：&ldo;教官，我沒啥要求，真的。你不想上床可以不上啊!兩個人在一起除了上床以外也可以幹很多事。那個，你要實在對我的感覺沒達到想交往的程度，我也不介意，以後該怎麼還怎麼，現在這樣也挺好……&rdo;他沒注意自己緊張之下要求越來越低，已經回到原點了。現在這樣真挺好的話，那還追求個鬼啊!

就在這時，陳諾鬆開了剎車，汽車緩緩開動，又恢復了之前的速度。顧衛南偷偷看陳諾的臉，沒發現任何外露的情緒，這麼一會的功夫，好像他已經調整好了。顧衛南那個緊張啊!他預感勝敗就在此一舉了。說到舉，顧衛南這才發現自己緊張得下面都硬了，草，剛說了不上床沒關係，這可太給自己丟臉了……

&ldo;衛南。&rdo;陳諾這麼開口叫他。

&ldo;啊?&rdo;顧衛南實在不適應這突然親暱了的稱呼。

&ldo;我也喜歡你的。&rdo;陳諾平靜地說，看到顧衛南有些呆愣愣的表情，他嘴角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點不帶拐彎抹角地補充，&ldo;想上床那種。&rdo;

&ldo;咚咚咚咚……&rdo;顧衛南聽見自己心臟擂鼓似地敲。沒聽錯吧?陳諾居然對自己表白了!

&ldo;咚咚咚咚……&rdo;他還說想跟自己上床!這是個什麼狀況?明明剛才這人還說不想跟我上床的!果然精分啊!一時間顧衛南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如果有手機就好了。

於是顧衛南對陳諾說：&ldo;教官你手機借我一下。&rdo;

&ldo;做什麼?&rdo;

&ldo;錄下來當證據，你說想跟我上床。&rdo;顧衛南出奇冷靜，說著還真伸手了，&ldo;啊疼!&rdo;腦殼子又被陳諾揍了一下，顧衛南迴手抱頭。

陳諾冷冷說：&ldo;聽我把話說完!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回應你嗎?未成年人。&rdo;

&ldo;我成年了!&rdo;顧衛南再次做無謂的抗爭。

&ldo;有身份證嗎?&rdo;

&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