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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讓韓秀萍說對了,薛梅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跟胡兵見面後,架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加上韓秀萍的勸說,她的心終於軟了下來。緊接著,韓秀萍又趁熱打鐵,立馬將她們兩公婆送回了家。
一天傍晚,薛梅下班回來,看見老公胡兵枕著一捆錢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愣,就問他哪兒來的那麼多錢?他支支吾吾地說,老婆,哪兒來的錢你就別問了,反正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她見老公不肯說,就有些急了,說,胡兵,你可不能再犯渾啊!犯法的事兒,一輩子做一次就巳經夠了,你可不能再犯啊!胡兵見老婆急了,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再幹搶銀行的事兒,就說,老婆,我巳經說了,這不是搶來的,也不是偷來的,請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好嗎?薛梅見老公還是不肯說,急得差點兒哭了起來,說,可這錢來得不清不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啊?老公,這來路不明的錢,咱可不能要啊,即使是為了跑路,咱用的錢,那也得是說得清道得明的。再說了,秀萍已經答應借錢給我了,很快就能到手,你又何必急這一兩天呢?啊?老公,這錢是誰的,你趕緊還給人家,千萬別為了這點兒錢,把命再搭進去!胡兵看老婆急得火燒眉毛似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就笑笑說,老婆,這錢是我剛才在外面賭贏的。不過你放心,明天我就把這錢還給人家。
第二天傍晚,薛梅下班回家後一進門就問胡兵,錢還人家沒有?胡兵說還了,已經還了。她聽老公說還了,還有點兒不信地審視了他一會兒,直到看不出什麼破綻,才相信了他。誰知,幾天後,老公竟然不辭而別,不知所蹤了。直到兩天後,她吃晚飯時,才在江城電視臺的晚間新聞上,看到了老公已經命喪東江的訊息。
其實一開始她並沒太在意這條訊息,因為胡兵不辭而別後,她的情緒一下子煩躁起來,上班的時候精神恍惚,回到家裡也難以集中精神,滿腦子成了一盆糨糊。直到電視畫面上出現了溺亡者的面容和照片時,她的神經才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精神也頃刻崩潰了,整個人隨即癱倒在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地甦醒過來,望著電視螢幕上的雪花,再看看桌上早已變涼的飯菜,此時此刻,她真是欲哭無淚,傷心至極。忽然,她想起了老公手裡的那捆錢,想起了老公支支吾吾的神態,想起了老公說那捆錢是從外面賭贏的話,心裡就&ldo;咯噔&rdo;地往下一沉,緊接著又是一陣緊縮。她想,肯定是那捆錢才出的事兒,是那捆錢害了他,要了他的命。這麼想著,便在心裡怨恨起來。她埋怨自己沒有勸住老公,以致他一錯再錯,越走越遠;她痛恨自己心腸太軟,沒有及時向警方報警,以致他鋌而走險,死於非命。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也沒有辦法挽救了。既然他命裡註定,命該如此,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也怨不得任何人,要怨就只能怨他自己,是他自己的命不好,投錯了胎,生錯了人家,認錯了爹孃。
這麼胡亂地想了一通之後,她覺得渾身輕鬆了一些,胸也不那麼悶了,氣也喘得較為順暢了。便掙扎著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待步子走穩後,才開始收拾桌上的飯菜和碗筷。收完碗筷後,她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便去臥室拿了乾淨的衣服,到衛生間沖涼。
誰知,才衝到一半,就見衛生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緊接著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驚叫了一聲,然後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凌晨時分,她終於醒過來了。當她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倒在濕漉漉的地板上時,兩眼頓時浮現出了恐懼的光,腦海里也似乎浮現出了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的影子。這時,她的心倏地閃過一個念頭:不好,有人要殺我,得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