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第1/2 頁)
我繞過他走進更衣間,掏出手帕來包住抽屜把手。這個單身漢獨居的地方,除了一些零星的垃圾,整間屋子被騰得乾乾淨淨。
我從更衣間出來,開始搜這個死屍。沒找到錢包,可能已經被沃爾多拿走扔了。他兜裡有個扁扁的煙盒,裡面還有半盒煙,煙盒上印著金色的字:&ldo;路易&iddot;皮塔&iddot;伊&iddot;瑟亞,派桑杜街19號,蒙得維的亞。&rdo;火柴來自斯培西亞俱樂部。腋下佩戴著一把黑色紋理的手槍皮套,裡面裝著一把9毫米口徑的毛瑟槍。
那把毛瑟槍襯得他很專業,這讓我心裡就好受些了。但是這把連打穿牆都不在話下的毛瑟槍,還乖乖地待在槍套裡,看樣子他也不是什麼超級行家,或者說就憑赤手空拳應該不能把他這樣解決了。
我稍微把脈絡理了理順,但事情還不是很清晰。有人抽了四支棕色煙,所以當時有人要麼在這等候要麼就是有過談話。沃爾多站在某個位置,他順勢扼住了這個小個子的喉嚨,用那種可以讓他幾秒鐘之內失去知覺的姿勢制伏了他。腋下的毛瑟槍此時就如一根牙籤一樣,毫無用武之地。接著沃爾多用帶子把他吊了起來,此時小個子可能早已經斷氣了。可能是因為他在趕時間,他沒有來得及清理這個房間,因為他心裡還懸著那個姑娘。這也可以說明他為什麼連車的發動機都不關就停在酒吧外面。
也就是說,如果沃爾多確實殺了這個人,這裡也真的是沃爾多的公寓,而我並沒有被算計,那麼這一切的未解之謎都有了答案。
我又搜了搜小個子的其他口袋,在褲子左邊的一個兜裡找到了一把金色小刀,上面還鍍了銀。左邊後袋裡面放了一張摺疊整齊,帶有香氛的手帕。右邊後袋是開著的,但是什麼也沒有。右側腿部的兜裡放著四五張紙手帕。這個兜下面掛著一小串嶄新的鑰匙夾套,上面掛著四把鑰匙‐‐嶄新的車鑰匙。上面也印著金色的字型:rk福格爾桑股份有限公司謹致,&ldo;帕卡德之家。&rdo;
我把搜到的東西放回原位,又把壁床轉回最初的位置,用手帕把抽屜把手和其他凸出部分及平坦的表面都擦拭了一遍,關上燈,開門探出腦袋,發現整個走廊空空如也。我下了樓,走上街,來到了金斯利大道的一角,那輛凱迪拉克還停在原地。
我開啟車門,倚在車門上,她好像也絲毫沒有挪動過。她的臉上,難以覓見任何表情,看不穿猜不透,只有她的雙眸和下巴,還有那揮之不去的檀木香依舊。
&ldo;這香水味連教堂執事都為之著迷……沒有找到那串珍珠。&rdo;我說。
&ldo;好吧,謝謝你肯去試著找找。&rdo;她用低沉而又靈動的聲音說道,&ldo;我想我能夠接受這個事實。我要不要……我們是不是……或者……&rdo;
&ldo;你現在回家吧,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我。不管發生什麼。正如你可能再也不會見到我一樣。&rdo;我說。
&ldo;我不想那樣。&rdo;
&ldo;祝你好運,羅拉。&rdo;我關上車門,往後退了一步。
車燈亮了起來,車子發動了。這輛大轎車迎著風在街角緩慢而又高傲地轉過彎,揚長而去了。我依舊站在剛剛下車的位置,呆呆立在路緣邊上。
現在天色已晚,之前放廣播的那間屋子裡已經亮起了燈。我靜靜佇立著,盯著那輛嶄新的帕卡德敞篷汽車的車尾。我之前見到過這輛車‐‐在我上樓之前,在同樣的位置,車當時就停在羅拉的車前面。車停在那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