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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倫走過去彎下腰。

&ldo;你的傷重嗎，孩子?&rdo;

男人用左手按住胸口，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他艱難而緩慢地舉起右手，手臂筆直地指向天花板一角。嘴唇有點僵硬，顫抖著說道。

&ldo;希特勒萬歲!&rdo;他含糊地說。

說完又倒了下去不再動彈。喉嚨裡咕隆咕隆地響了幾聲後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房間的一切都彷彿靜止了一般，就連狗也沒了任何動靜。

&ldo;這個人應該是納粹黨，&rdo;警官說，&ldo;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rdo;

&ldo;聽到了。&rdo;我說。

我轉身走出了房間，走下臺階，穿過樹林回到了車邊，我坐在車的引擎蓋上點燃了一支煙，一邊抽菸一邊認真思考。

沒過多久，他們都回來了，巴倫抱著狗，安迪左手拿著來復槍，年輕而冷峻的臉上看起來受驚不淺。

萊西太太上車後，巴倫就把狗遞給她，看著我說道：&ldo;在這抽菸是違法的，孩子，必須離房屋50英尺遠才行。&rdo;

我扔掉煙，把它深深地埋在粉末狀的灰色土壤裡，上了車坐在安迪旁邊。

車子又啟動了，我們回到了他們所謂的主幹道上。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然後萊西太太用低沉的聲音說：&ldo;呂德斯提到了一個好像叫斯洛特的名字，是他跟剛剛那個人說的。死了的那個人叫科特，他們用德語交談。我懂一點點德語，不過他們說得太快了。斯洛特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德語，這對你們會有幫助嗎?&rdo;

&ldo;這是一個舊金礦的名字，離這不遠。&rdo;巴倫說。&ldo;斯洛特金礦。安迪，你知道它在哪裡，是不是?&rdo;

&ldo;知道。我想我殺了那個人，對嗎?&rdo;

&ldo;應該是的，安迪。&rdo;

&ldo;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rdo;安迪說。

&ldo;可能是我殺的，&rdo;我說，&ldo;我朝他開槍了。&rdo;

&ldo;不，&rdo;安迪說，&ldo;你的那個高度不足以打到他的胸腔。是我殺的。&rdo;

巴倫說：&ldo;萊西太太，把你帶到小屋那去的有幾個人?我討厭在這樣的時刻還來問你問題，太太，但是我必須問。&rdo;

萊西太太死氣沉沉地說道：&ldo;兩個，呂德斯和你們殺死的那個人，是他開的船。&rdo;

&ldo;他們有在什麼地方停過嗎‐‐比如說湖的這邊，太太?&rdo;

&ldo;有，他們停在了一個湖邊的小屋那，呂德斯開著船，那個叫科特的人走了出去，船一直啟動著，過了一會兒呂德斯停下來，科特開著一輛舊車出現了，他把那輛車開到了柳樹旁的一個小峽谷中，然後回到了船上。&rdo;

&ldo;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資訊，&rdo;巴倫說。&ldo;只要我們抓住呂德斯，工作就完成了。儘管我自己都沒能弄清這到底是為什麼。&rdo;

我什麼也沒說。我們把車開到了t形路口，駛上了回到湖邊的那條路。走了大約4英里。

&ldo;就在這停下吧，安迪。剩下的路程我們走過去，你待在這裡。&rdo;

&ldo;不，不行。&rdo;安迪說。

&ldo;你待在這裡，&rdo;巴倫突然嚴厲地說道，&ldo;你需要在這照顧這位女士，而且你今天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我要你做的就是儘量不讓這隻狗發出聲音。&rdo;

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