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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弄清楚長春附近共軍的人數和裝備情況,有情報就送到長春悅然藥店的郵箱裡,那裡是軍統的一個秘密據點。&rdo;
下午3時許,橋本阿菊才回到家,中午黃飛虎請她吃的海鮮全席著實餵足了她的胃口,她已好久沒有嘗到這種美味佳餚了。
車夫趙日還沒有回來,她懶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就再也不願意動彈了。
朦朧中她似乎聽到遠處有打炮的聲音,一忽兒又消失了,她聽人傳言共軍要攻城,國民黨守軍人心惶惶。
她顧不得這些,只顧回味著與黃飛虎會面的一幕幕情景。忽然,她想到了那朵可愛的小梅花印跡,於是撩開旗袍,掀起左側內褲的邊緣,真是奇蹟,黃飛虎用那根神針刻的小梅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淺粉的光暈。
真是奇特,這個梅花黨奇特,比日本的阿菊組織奇特,妙不可言。
想到這裡,橋本阿菊油然升起一種自豪感,她又找到了組織,雖然這個組織不是自已的上司阿菊組織,但是更為奇特,更為玄妙,更是不可琢磨。一想到這裡,多年纏繞她的困惑、惆悵、憂慮雲消霧散……
二傻子拖著疲備的腳步回來了,他把洋車拴在院裡的一棵老槐樹上,把鐵鏈繫好,上了鐵鎖,走進屋。
橋本阿菊正歪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小鏡子,鏡面模糊,鏡柄陳舊,她正在欣賞自己的芳容。
二傻子拿著臉盤,斜了她一眼,走到院裡的水龍頭前接了半盤水,洗了一把臉,用毛巾擦了擦。
&ldo;把你的手好好洗一洗,儘是生鐵味。&rdo;橋本阿菊也沒看她一眼,說道。
二傻子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兒,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抄過肥皂在兩隻手上搓了幾把,然後用毛巾擦乾了。
二傻子來到外面臨時搭的一個小廚房,開啟炒鍋的鍋蓋,空空的,於是返回屋裡。
&ldo;嘉薇,你怎麼沒做飯,都擦黑了。&rdo;二傻子埋怨道,他平時就叫她這個名字,戶口本上的姓名是李嘉薇。
橋本阿菊放下鏡子,兩隻胳膊交叉在一起,一蹬腿,說:&ldo;今個兒你做飯,老孃我沒心情。&rdo;
二傻子見她氣呼呼的,立刻換了一到笑臉,說:&ldo;好,我去做,不過我就會下麵條。&rdo;
&ldo;我可不幫你揉麵。&rdo;
&ldo;我自己揉。&rdo;二傻子說完,拿起一個盆,從面口袋裡盛了幾小碗麵,舀了點水,揉起面來。
二傻子一邊揉麵,一邊望著橋本阿菊,問:&ldo;是不是上街去了?逛累了?&rdo;
橋本阿菊沒有理解他,依舊沉漫在和黃飛虎相見的情景裡。
黃飛虎,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國男人,有軍人的威嚴,武夫的堅韌,出身的高貴,可眼前這個臨時丈夫,矮小、駝背、乾瘦,洗不淨的汗漬,卑鎖、粗糙,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味。
二傻子揉完面,用刀切成一條條,他的動作笨拙,但總算完成了麵條。他從硫櫃裡摸出一塊幹黃醬,用暖壺裡的水泡了,找了一塊豬油,炸了一盤黃醬。
&ldo;開飯嘍!&rdo;他煮好麵條,招呼著橋本阿菊。
吃過飯後,橋本阿菊覺得肚子裡不舒服,拽了幾張手紙,來到院內西北角的茅房。
她來到茅房前,問了一聲:&ldo;裡面有人嗎?&rdo;
無人應答。
她拉開茅房的門,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她捂著鼻子,走了進去。
這個茅房也就四五平方米,左側有個蹲坑,旁邊有個紙簍,上面開了一個天窗,門上的鎖早就壞了,無人修理。全院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