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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的爸爸

《蛇之形》第十八章

那天我造訪的最後一站，是艾爾沃斯一棟小小的30年代半獨立式住宅，有著洗石子牆壁和花格式窗戶。由於距離太遠不能走著過去，我在里奇蒙車站叫了輛計程車，抵達時還要司機等我一下，以防沒人在家或者屋裡的人拒絕跟我談時可以原車回來。我按門鈴時聽見狗叫聲，然後一個鬈髮小男孩把門推開，一隻丹麥大狗衝出來在我旁邊咆哮著跳來跳去。&ldo;媽‐‐咪！&rdo;小孩大叫。&ldo;撒旦要咬一位女士了。媽‐‐咪！&rdo;

一個穿著鬆垮t恤和緊身褲的豐滿金髮女子出現在他身後，手指一彈那狗就回到了屋裡。&ldo;別擔心，&rdo;她安慰地說，&ldo;它叫起來比咬起來兇。&rdo;

我微微一笑。&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對不起，你說什麼？&rdo;

&ldo;它咬過多少人？&rdo;

&ldo;哦，我懂了！&rdo;她格格笑起來。&ldo;它沒咬過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不，我是開玩笑的。事實上它是中看不中用。倒是你‐‐&rdo;她揉揉兒子的頭髮‐‐&ldo;我要跟你說多少次，不要隨便開門，傑森？不是每個人碰到狗都像這位女士這麼好說話的，要是撤旦咬了人，警察馬上就會來了。&rdo;她扳過他的身子，對著她右邊的一扇門。&ldo;去幫我看著坦西，別讓她又把手指伸到插座裡。&rdo;她嘴角揚起，露出詢問的微笑。&ldo;那麼你有何貴幹暱？如果你是來傳教，那你就是在浪費時間。撒旦之所以叫撒旦就是這個原因……用來嚇走上帝的部隊。&rdo;

在領教過莫琳&iddot;史雷特疑心重重的注視之後，她就像是一股清風，我一點也不意外丹尼喜歡跟她相處而不是他母親。&ldo;艾倫住在這裡吧。&rdo;我說。

&ldo;沒錯。&rdo;

&ldo;那麼你是貝絲嘍？&rdo;她點頭。&ldo;艾倫以前認識我，我是拉內萊太太。&rdo;我說著伸出手。&ldo;他小時候我跟他父母分別住在葛蘭姆路的兩頭。我教過他。&rdo;

她跟我握手，顯得很意外。&ldo;你就是丹尼提到的那位女士嗎？他前兩天晚上打過電話來，說他碰到了一個艾爾以前的老師。&rdo;

&ldo;就是我。&rdo;

她瞥向我身後的計程車。&ldo;他說你住在多塞特郡。&rdo;

&ldo;我們這個夏天在那裡租了問農合，離丹尼待的地方大概十英里。我今天到倫敦來，因為有些人我需要見一見，&rdo;‐‐我不認為她會接受我的到訪只是一時心血來潮‐‐&ldo;其中一個就是艾倫。&rdo;

她臉上掠過一抹不確定的神色。&ldo;丹尼一提到你的名字，他就變得很沉默……簡直就像你是開膛手傑克之類的。&rdo;

&ldo;真的嗎？&rdo;我驚訝地問。&ldo;他以前總是告訴我說我是他最喜歡的老師。否則我也不會想到要冒昧來拜訪。&rdo;

她表情尷尬。&ldo;他現在不在家。他正在徹西那裡的一個工地工作。&rdo;眉頭皺了起來。&ldo;我很意外丹尼沒告訴你。那裡是那種高階住家……你知道，那些房子有花哨的石製品，柱子上有門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