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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怎樣？&rdo;

&ldo;要是他沒看到她，怎麼會那麼說？&rdo;

我忍住笑。&ldo;你這是在告訴我說，你們對警方撒謊，只是因為我對著電話大叫救護車時他所說的一句蠢話？就算他告訴我說她在倒立踢腿，我也沒空理他，之後我根本就記不得了。&rdo;

賈克聳聳肩。&ldo;我就是這麼說的，但他不相信我。他認為你的記憶力跟大象一樣好。他說如果我們照著警方的說法，說安妮在7點45分的時候喝醉了酒搖搖晃晃，這樣事情會簡單得多。我的意思是，又不是隻有我們這麼說……每個人都這麼說。我們以為那是事實。&rdo;

&ldo;除了你們之外，只有五個人宣稱看見過她。&rdo;我提醒他。&ldo;一個是住在安妮對面27號的傑弗瑞&iddot;斯伯丁。就是他在死因調查庭上說他試著勸安妮回家，但她開始咒罵他，於是他就放棄了。他估計當時是8點到8點半之間。另外兩個是住在8號的那對老夫婦，帕鐸先生和他太太，那天他們覺得很冷，9點左右就準備上床睡覺，他們從樓上的窗戶看到她，但決定什麼也不做，因為她顯然是喝醉了，而且上一次他們試著幫助她時她對他們吐口水。剩下兩個人是一對走葛蘭姆路抄陝捷方式的男女，說有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粗壯人影突然踉踉蹌蹌地出現在他們車前尖叫著罵髒話，他們趕快緊急剎車。他們判斷她是個&l;有侵略性的醉鬼&r;，於是開車走了，以免發生衝突。他們說不準時間，但認為大概是9點剛過。&rdo;

他看著仍放在我膝上的照片。&ldo;你這就毀了你自己的論點。&rdo;他說。&ldo;那些人幹嘛要撒謊說看到她？&rdo;

&ldo;我不認為他們撒謊，&rdo;我慢慢地回答，&ldo;傑弗瑞&iddot;斯伯丁或許有，不過他可能也只是在時間這一點上說謊。要知道，時間是很重要的。警方估計她是在我發現她之前15到30分鐘受的傷，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帕鐸和開車的那對男女都說她在9點左右還站著走來走去。既然她死於9點半，那麼顯然是這30分鐘之內有什麼東西撞到了她。&rdo;

&ldo;那你怎麼能指望有人會相信她是在好幾個小時之前被打死的？&rdo;

&ldo;我說的是她陷入昏迷，賈克，不是說她已經被打死了。這其中是有差別的……尤其是對於一個像安妮那麼身強體壯又有力的人來說。&rdo;我伸出手指摸著照片裡她的臉，彷彿那張臉能告訴我什麼。&ldo;我想她在她屋裡醒了過來，然後設法到外面去求救。奇蹟在於她居然還有力氣想攔住一輛經過的車子。醫生或許會說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頭骨破裂得很嚴重，但這是睢一能解釋她為什麼走到馬路上、又為什麼好像喝醉了的原因。&rdo;

&ldo;也可能警方說的一直都沒錯。&rdo;賈克說。&ldo;我記得我讀到死因調查報告，上面說她血液裡有很高的酒精濃度。&rdo;

我搖頭。&ldo;每毫米血液中有95毫克酒精‐‐比法定安全駕駛標準超出15毫克。那等於4杯或5杯朗姆酒……對於像安妮喝酒喝得那麼兇的人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週末薩姆和我就可以喝成那樣，不會有問題……我想你也是……但那並不會讓我們像殭屍一樣晃來晃去。&rdo;我疲憊地搖搖頭。&ldo;他們將她歸類為交通事故，因此病理學家照例給她記上一筆&l;不適合駕駛&r;，而警方和驗屍官就把這一點解讀成&l;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