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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朱又行了個禮,抬高聲音:“貴賓伴奏誠意可嘉,由此可見我朝與西域睦鄰友好。天晴姑娘珠玉在前,我朽木其後,不為其他,只為今夜融洽和諧的氛圍,也願我朝和西域能世代友好下去。”
不知是誰跟著喊:“世代友好!”一聲起,萬聲隨。一時間熱血沸騰的兩方人馬高聲齊和,場面蔚為壯觀。
三皇子推開身邊的三位女子,目光在孟朱身上流轉,嘴角不覺勾起:這女人有點意思。一番話下來已經佔了一個好名頭,她起舞也成了為“睦鄰友好”助興——好威風的一招啊。
自然孟朱也給了塞克斯面子,把他紆尊伴樂說成是表示出與天朝交好的誠意。好歹他是秦珂的表弟啊。
聽到這話,大皇子妃也不反對,她嘆了一聲道:“如此,也好。我從未見識過秦夫人的舞技,今晚能一飽眼福了。”
孟朱問其他舞姬借了一身舞衣,是一條赤紅色繡冬梅束腰長裙。裙襬長拖及地,鋪在地上如同綻放在地上的一簇冬梅,傲霜獨立,別有一番風味。
塞克斯胡笳聲起,聲聲嗚咽曲調難成,忽而驚起忽而低落,著實是考驗舞者應變能力。天晴在一旁看著,不由輕笑:王子這是在刻意刁難人呢,若換成是我在場上,此刻也得手忙腳亂。
叫她吃驚的是,那位秦夫人身形靈活地隨著樂聲律動。樂聲高亢處,她沖天躍起,赤紅裙襬在空中劃出一道叫人濃重而瀟灑的弧線。樂聲忽而轉入淒涼,她雙腳方一落地便順勢跪下,腰肢緩緩側移,身體也好似寒風中被吹落的梅花一般悠然倒下,悽美而哀婉。直至蜷縮在地,樂聲依舊哀慼。她掌心輕撫地面,指尖戰慄,時而顫動,時而安靜,宛如風中殘葉,渴望重回樹梢卻又無力迴天,叫人望之心有慼慼,怎一個嘆惋了得!
冷不防間,胡笳又急促了起來。臥躺在地的女人忽的將手放在耳邊,好似聽到什麼聲響,循著聲音,她閉緊的雙眼也驟然睜開,茫然地掃過四周,搜尋那個聲音的來源。當她的目光落在秦珂身上,她好似尋到了歸宿。手掌撐地,不顧一切地起身,朝著秦珂伸出手,遞過去……如同重生之蝶尋到宿命的方向,紅衣翩然,身形如飛。
秦珂起身、離席,腳步迅速地衝那人奔去,張開雙手。忽然胡笳聲斷了,而那衝著他飛奔過來的女人也好似失去力量的舞蝶,還未曾拉住秦珂的手就倒落在地,應和著一切歸於安靜的場景,甚是完整!
場上掌聲初是稀疏,隨後如雷鳴爆發,讚揚聲四起。
而秦珂卻皺眉,加快了腳步,抱起倒落在地的女人,他湊近了果然看出孟朱額頭上虛汗如豆,面色蒼白,身上更是說不出的寒涼。最後那一下,她不是迎合樂聲而是真的累倒下了!塞克斯的樂聲有多刁難人,節奏胡亂來,根本不按樂理出招,孟朱一邊要聽著他樂聲的變化,一邊要隨時改換舞步,如何能不精疲力盡?
秦珂抱起孟朱,望向塞克斯的時候,眼中盡是一片涼意。
連塞克斯都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惹怒了這位表哥,不由打了個寒戰。
秦珂向三皇子與大皇子妃請辭,稱自己喝醉了,隨後帶著孟朱進了一頂帳篷。
看著他們離去,大皇子妃也忍不住羨慕:“好一對鴛鴦佳侶,秦夫人果真是個妙人兒,不僅為人靈慧,這舞技也絲毫不輸於人呢。”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那舞姬一眼,眼底流露著不屑。
天晴不過垂首,在塞克斯的示意下退場離去。
見三皇子身邊已經沒有西域佳人的蹤影,塞克斯打趣道:“似乎美人兒不合您的心意,她們哪裡不好,我回去定要叫人好好□。”
三皇子莞爾一笑:“只怪‘皓態孤芳壓俗姿,不堪複寫拂雲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