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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見到滿臉血汙的頭顱,爆裂的牙齒白森森的,大腦突然舒醒,明白這是夢。就想馬上醒來,昏沉沉迷糊糊的。剛剛抬起的身體頹然又無力的倒下,伸出手來使經揮舞,那種幻象突兀消失。
周晨睜開眼睛,依舊疲倦。雙手反撐住疲憊的身軀,眼睛緩慢的掃視寢室,很安靜。寢室依然凌亂,室友們四處丟棄的鞋子發出股股香港腳特有的味道。外面陽光似乎也懶洋洋的時而明亮時而暗淡。
睏意就像吸毒的癮君子,再次席捲而來。周晨抬抬眼皮,連哈欠都懶得打出來,繼續倒下。瞬間進入睡眠中。
血液繼續存在,潺潺就像河流的透明水液,流勢兇猛詭異靜謐的湧進寢室。四周很安靜,好象一切都靜止一般。一顆顆頭顱再度從血液裡出頓然冒起,露出的牙齒尖利森然。
周晨感覺這次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快就醒來,他使經扭動著,伸出手來想扒住床沿。可是手似乎被博住一般,手還是在身體兩側根本沒有絲毫動彈過。
恐懼襲來,喉噥在澀潰中慢慢窒息。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似乎就要爆裂般疼痛,我就要死了嗎?難道這就是報應,先是殘酷的親眼目睹同學們死去,現在輪到自己也要接受死神的饋贈。
這絕不是夢境,是什麼?血頭顱漸漸逼近周晨,那顳骨的寒冷讓他擺脫不了一種被禁錮著的意識。猛然他喉頭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狂呼大喊。
溘然醒來,汗水淋漓。衣服已經濕透,臉上濕嗒嗒的,伸手抹一把一看全是汗水。順手拉起被褥一角擦拭滿臉的汗水,頭腦逐漸清醒,突然想起方紫雅。此刻她怎麼樣了呢?
剛才的噩夢是什麼意思?這跟劉峰他們的死亡有關係嗎?莫非接下來就是臨到我們了嗎?周晨翻身起來到衛生間,手裡拿起臉帕在水池裡侵透胡亂的抹把臉,然後掬起一捧清水呼氣深呼吸往臉上拍去。
秋季的太陽真的好爛,白晃晃的沒有什麼刺眼的感覺,枯黃的樹葉開始飄落。樹枝無法挽留凋零離它而去的樹葉,這接下來的日子將是樹枝單獨承受孤寂的冬季,以及無條件的接受霜凍的考驗。
方紫雅的寢室出現在周晨的視野裡,迎著少許秋風他晃晃還有些僵硬的脖子,骨頭關節同時響起自己才能聽得見的喀嚓聲。
☆、第三十八章 蟲子
周晨走在校園的小徑上,不遠處聳立的新建樓層就是在地震後重建的教學樓。可能在高三的新學期就會搬進去吧,新的學校新的感覺。學校環境變化頗多,可是教室裡那些空缺的位置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周晨突然有些傷感,甩頭想拼命忘記在凌晨看到的那一幕。
在方紫雅是寢室前方五百米處,一個晃悠的男子身影引起周晨的注意。遠遠的就看見那人戴一墨鏡,一副很酷的模樣。
周晨看著那人遲凝片刻,沒有直接到方紫雅的寢室,而是拐過彎往那人站立的地方走去。
方紫雅在啼哭中入睡,面容愁苦,輕輕的抽泣著。夢很複雜混淆,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拉不住也夠不著。很沮喪,無奈。腳脖子的疼痛讓她溘然醒來。捲縮身子究竟還是不想動彈,撩起被子看看腳脖處,那道暗紫的淤痕似乎有惡化的症狀。
輕輕伸手一按,呲牙咧嘴的&l;嘶!&r;手不由得馬上抽回。那淤痕下鼓起軟軟的包塊觸控時很疼的感覺。這是什麼東東啊!那四條不是已經好了嗎?仔細附身再看那鼓起的包塊視乎在移動,方紫雅不由得額頭冒出虛汗來。想了一萬多遍都難以想像這包塊裡究竟有什麼玄機。
莫非是昨晚磕碰感染化膿了嗎?她秀眉微皺,在鋪位上小紙包裡拿出潔白的紙巾,閉住眼睛忍住疼痛,雙手用力把那鼓起的包塊擠壓破裂。
擠壓時的疼痛感讓方紫雅額頭越發沁出細密的汗珠,手指顫慄抽回,腳脖子似乎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