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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屍人手指一抹哭喪棒,食指中指併攏,指尖上頓時多出了一朵火焰,隨即,他大喝一聲,單臂前伸,那兩根手指就那麼直戳在了清僵的額頭之上,那清僵登時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辛烈見狀長舒了一口氣,收起黑色長刀,一瘸一拐的朝我走了過來。
方才與那清僵搏鬥的時候,他那一隻腳受了傷,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我小跑過去,連忙扶住他,說:&ldo;怎麼搞的,還把腳弄傷了。&rdo;
&ldo;那清僵有點古怪,我一腳踹在他胸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它體內似乎有種暗勁,我的腳剛貼上去,就被這股暗勁把我發出的力道全部返了回來,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骨裂罷了。&rdo;顧辛烈咬了咬牙說道。
我扶著顧辛烈,想著這裡就交給那趕屍人好了,剛欲離開,耳朵裡卻傳來一道極其慘烈的叫聲。我下意識的回過頭,頓時驚得睜大了雙眼。
只見那清僵手裡拿著那趕屍人的一條斷臂,正在汩汩的吸吮著裡面的血液,那本來青色無血的體表上,也漸漸多了一層細密的綠色毛髮……
第68章 殺魃
那清僵將斷臂中的血肉吸吮得一乾二淨,便將之棄掉,向著趕屍人撲了過去。
那趕屍人癱倒在地上,捂著還在流淌鮮血的臂膀,手裡拿著一件焦黑的哭喪棒,低聲的哀嚎著,聲音透過那鮮紅色的鬼王面具傳出來,顯得滑稽而詭異。
看到這一幕,顧辛烈咬了咬牙,拔出腰間的雪白骨刀,又返身撲了過去。
我低聲罵了一句,自然不會拋下顧辛烈,也跟了回去。
那趕屍人似乎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站不起來了,斷臂處還留著黑紅的異色血液。
就在那清僵想要低下頭去咬那趕屍人的時候,顧辛烈已是趕到近前,一刀刮在它的脖子上,把它掀的倒翻出五六米遠。
&ldo;顧小哥,這清僵怎麼又變成綠毛了?難不成被火燒了一下就變成大粽子了?&rdo;我看著那滿身長著綠色絨毛的清僵,不由的問道。
這事情發生的著實有些突然,這死屍先是變成了清僵,只是一會兒功夫,又變成粽子了。
&ldo;不,這是……旱魃。&rdo;顧辛烈抿了抿嘴唇,手中長刀一翻,迎向了那再度撲來的死屍。
見狀,我立刻扶起了趕屍人,向後退去,生怕影響到顧辛烈。
&ldo;謝謝。&rdo;趕屍人透過鬼王面具朝我氣喘吁吁的說了一句。
&ldo;謝謝就不必了,我朋友要是出了事,你一樣會死,你先簡單包紮一下自己的傷口。&rdo;我把他拖到一個角落裡,讓他靠在一顆大樹的邊上,對他說道。
此時,我心裡很焦急,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ldo;把這個拿上,對那旱魃有克製作用……&rdo;趕屍人費力的從腰裡抽出一張三角形的黃色符篆,符籙上面有著紅色硃砂描繪的詭異難懂的文字。
我應了一聲,把那符捏在手裡,悄然回到顧辛烈的身後,撿起了那根已經焦黑的猶如燒火棍一樣的哭喪棒,伺機待發。
這旱魃並不是傳說中的能夠吞龍踏雲的陰物,而是民間的一種傳統旱魃。它的身軀非常堅硬,雖不能說堅如精鋼、刀槍不入,但也和一般的頑石差不多。
這種陰物最脆弱的地方在頸部,一刀下去保準它一命嗚呼,但是,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這麼做。因為,這種旱魃體內積存的屍氣太多,如果貿然將它斬首,那屍氣一瀰漫出來,這整個泉酒村的居民就會瞬間死於非命。
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