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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嘴,心裡開始琢磨怎麼去把那吊繩點著。因為現在我們在這長廊的一側,跟那吊繩中間隔了一個樓梯口,而那縊鬼此刻卻就趴在那樓梯口的角落處看著我們兩個。
我眯了眯眼睛,除非是從這裡直接跳到一樓的廠房,不然,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接近那個吊繩。
我把手裡的手電筒遞給蚩尤三千,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說:&ldo;你就站在這裡等我,一步也別動,我從這裡跳下去,你用手電筒照著那縊鬼就好,如果有異常情況,你就大聲叫。&rdo;
蚩尤三千點了點頭,一雙盈水眸子緊緊的盯著我,良久才吐出兩個字:&ldo;活著。&rdo;
我沒表示,轉身弓著腰,慢慢走到那樓梯口的邊沿上,倒摳著那牆壁縱身一跳,這剛一跳,我就後悔了,我沒想到這一層和二層之間的距離有這麼大,我的膝蓋直接磕在了一截臺階上,疼的我眼淚都流了出來,不停的倒吸著涼氣。
我用力狠狠的揉了揉膝蓋,然後緩緩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向著剛才那樓梯口走了過去,我依稀能看到一個手電筒的光亮,但是看不太清,於是,我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借著時隱時現的火光,在黑暗中終於摸索到了那根吊繩。
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火機就點了它。因為極其乾燥的關係,那麻繩一遇火,呼的一聲,瞬間就澎湃的燃燒了起來。我借著那火點燃了一顆煙,可剛吸了一口,一陣極其沙啞的吼聲突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連忙轉身,腰上卻傳來一股大力狠狠的將我摔倒了牆上,我嘴裡咬著煙,借著那手電筒的光源仔細一看,原來是那縊鬼。
此刻,那縊鬼全身都由慘白色變成了一種被烈火燒灼後所形成的嫩紅色。看樣子極其滲人,嗓子裡一直都只能發出一個音節,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不停的朝我嘶吼,可是沒過多久,它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哀嚎,便消失不見了。
我長出一口氣,剛要喊蚩尤三千,卻猛然發現,那本來微弱的手電筒的光,竟然消失了。準確的說,是蚩尤三千,消失了……
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這種突如其來的特殊狀況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怎麼也想不到,蚩尤三千居然會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甚至連掙扎的叫聲都沒有。
我頓時有些慌了。此刻,漆黑的樓道里,寂靜無比,能夠清晰的聽到我的呼吸聲。
我嘗試的叫了幾聲蚩尤三千的名字,但除了迴音之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正當我想著該如何做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輕柔歌唱聲忽然幽幽的傳入了我的耳中,那聲音婉轉動聽,但卻讓我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猛吸了幾口煙,然後吐出一大口的濃霧,壯著膽子向著更深處走了過去。很快,我回到了廠房的二層,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餐廳。
藍色的塑膠椅子被燒灼的一片焦黑,滿地的碗筷跟摔碎的盤子,牆壁跟桌子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血跡,與其說這裡是火災現場,倒不如說是殺人現場。
我嚥了口唾沫,這餐廳裡仍然是一片寂靜,靜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ldo;砰砰!&rdo;
在如此寂靜的地方,我的心跳聲清晰無比。我不由摸了摸胸口,難以置信,我的心跳竟然快到了一秒鐘兩、三次的程度。
掃了掃四周,我看到餐廳的盡頭有一個小門,透過那裡大概就能前往廠房的三層,只是,那地方漆黑無比,我有些猶豫該不該過去。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來找這陰喻可能是個錯誤。
就在我胡思亂想間,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一股刻骨的寒意莫名襲來。
我猛然回頭,但卻沒有看到想像中的鬼怪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