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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Mary主動看著窗戶了,我趕快閃開讓她看得更清楚,“我有個姐姐,只比我大一歲,她的名字叫Jenny,一直在南卡羅來納州的老家。而我在兩年前搬到馬丁。路德市,為幫助印第安人保留地的原住民做義工。”
我還是小心翼翼:“那個晚上呢?”
“哪個晚上,姐姐從動部飛過來看我。一年沒見面的姐妹都很開心,我拿出新買的攝象機,要把我們兩個人拍攝下來,沒想到鏡頭剛剛開啟,就拍到對面房間裡——”
“殺人?”
“是,我看到了一起兇手案,被攝象機錄了下來。”Mary突然捂住自己的臉,“但那個殺人兇手,也從窗戶看到了我。”
“你們沒有報警嗎?”
“那天真倒黴,我的電話停機了,姐姐的手機在機場丟了,而我的手機正巧壞了。”
“可以去向鄰居借電話啊?”
“我敲了隔壁房門,但是沒人開門,我怕會碰上那個壞人,又逃回自己的房間。這時有人在撬我們的鎖,我和姐姐都嚇壞了。還是我的頭腦清醒,把攝象機的記憶體卡,透過電腦複製到備份卡上,姐姐讓我先躲起來,我就藏在臥室的壁櫥裡,接著門被撬開了。”
Mary說到這又流眼淚了,我開啟床邊的壁櫥看了看,門板做成百葉窗形式,裡面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我藏在壁櫥裡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聽到姐姐掙扎到臥室,隔著壁櫥的百葉窗縫隙,我看到了兇手的臉!”
“他長什麼樣?”
“噩夢!那是我每夜的噩夢。”Mary的回憶使她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姐姐被他掐死了!而我藏在裡面嚇得一動都不敢動——殺手拉上窗簾,開啟攝象機自己檢查,然後就躺在我的床上。”
“他沒有走嗎?”
“是的,他沒走,一直躺在我的床上,直到第二天早晨。”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而你就一直藏在壁櫥裡?也沒有被他發現?”
“沒有,我抓著備份的記憶體卡,一點聲音也沒發出,更不敢睡著——與其說是求生意志,不如說是被姐姐的死驚嚇的。”
莫妮卡點頭附和:“恩,有的人受刺激會大喊大叫,而有的人受到精神創傷,則會陷入徹底的安靜。”
“我練過瑜伽,可以很好地控制呼吸。雖然和兇手在同一個房間,共同度過一也夜晚,卻像在兩個不同得失界。”
其實,隨便想想就足夠你發瘋了,一個殺手躺在你的床上,屋裡還有個剛被殺死的親人,而你必須躲在黑暗的壁櫥裡,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和殺手一起度過漫漫長夜——怪不得她會得精神病!不瘋才怪!
Mary能夠說到這裡,已經夠堅強了:“整整一夜,我聞著兇手的氣味,聞著姐姐屍體的氣味,直到清晨才聽到兇手走出房間。”
“你報警了嗎?”
“不,當我顫抖著走出壁櫥,卻發現姐姐的屍體不見了!”
這個結果也令人吃驚,但我馬上明白:“被兇手帶走了!他怕如果留下試題,竟放調查這樁兇殺案,就會發現窗戶對面,另一場兇案的現場——怎麼會在同一個夜晚,兩個互相正對的房間,發生兩起兇殘的謀殺案?這樣我的嫌疑就會大大降低,竟放也有可能找到真兇了。”
“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親眼見到姐姐被殺害,卻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我瘋了!每人相信我的話,他們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治療了幾個月才放出來。”
“你們的父母沒來找你姐姐嗎?”
她苦笑著回答:“我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沒有其他親人。”
“以後你仍然每天生活在這個房間?”
“是,在精神病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