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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怎麼會回國的呢?”
“他在三天前回的國,根據入境記錄,這也是他今年第一次進入中國,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內容。”
我在電話裡苦笑一聲,“你知道嗎?你完全不像總裁主力,你更適合做一個私家偵探。”
“也許把。”
結束通話之前,我猶豫地問:“莫妮卡,能否再幫我一個忙?”
沒有父親的日子。
第四天.
殯儀館。
雨一直下,所有人都撐著黑色的雨傘,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袖章,懷著黑色的心。
我的父親高思祖的追悼會。
這於是我最近第二次來到殯儀館送人,上次送別的是上吊自殺的陸海空。
我租了一個不大的廳,放好花圈就顯得有些擠了。親戚朋友與單位同事家在一起,總共不超過三十個人,看起來冷清又寒酸。媽媽一直掉著眼淚,舅舅牢牢扶著她的肩膀,父親單位領導先致了悼詞,接著我作為唯一的兒子,向來參加告別儀式的親朋好友們致辭。
我的最後幾句話是這樣說的——
“爸爸,直到你生命最後的時刻,還在想著如何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你說你深深愛著我,對此我深信不疑,你以生命時間了誓言。雖然,此刻的我悲痛欲絕;雖然,我幻想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雖然,如果我有機會穿越失控,絕對會阻止你的離去;但是,我仍然要對你說——爸爸,你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也是一個偉大的男人,即便整個世界都無法理解你,但只要你的兒子我能夠理解,你在九泉之下也當安息吧!永別了,爸爸。”
說完這段我已淚如雨下,媽媽也泣不成聲。其他人雖聽不懂我的意思,卻也被我的情緒和當時的氣氛感染。隨著向遺體告別的哀樂聲響起,所有人的心都被父親揪著,走向帷幕後的水晶棺材。
作為兒子我走在最面前,看著玻璃下的父親——他被裝扮得不錯,看起來像活著,穿著一套我專門給他買的西裝,父親這輩子幾乎從沒穿過西裝,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在沉重的哀樂刺激下,我顫抖著撫摸水晶棺材,卻摸佈道父親冰冷的臉,只有我自己滴落的淚水。
無論我是否他的親生兒子,大拿我確實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在他生命消逝之後,才真正感受到了他的父愛,竟那麼深厚那麼偉大。
追悼會已接近尾聲,大家轉了一圈回到原地,所有人與父親告別。母親幾乎昏倒在棺材前,被舅舅阿姨拉了胡來。當我們又排成幾列,向父親遺體三鞠躬告別是,外面忽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黑衣人。
居然看到十幾個黑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帽子,胳膊上戴著黑紗,捧著十幾個花圈進來。所有花圈上都寫著“高思祖先生千古”的毛筆字,卻沒留下仍和贈送者的落款,他們簇擁著一個男人,同樣也是一身黑衣黑帽外家黑色墨鏡,看不清他的長相。
但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常青,因為他的身材要比常青高大很多。
這群黑衣人走進追悼會現場,使原本就狹窄的挺裡,顯得更加擁擠逼仄。我衝上去詢問他們是什麼人?但他們低頭不語,樣子倒還必恭必敬,我也不敢貿然把他們趕走,說不頂真是父親生前的朋友呢?
中間那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緩緩地走到父親的水晶棺材前,摸著玻璃成摸了半晌。大家都搞不懂這幫人是誰,看起來很像《駭客帝國》裡的打扮。
黑衣人圍繞父親的遺體走了一圈,沒有和在場的任何人打招呼,一言不發地離開追悼會。他的黑衣人圍繞著他,快步走出殯儀館。我疑惑地跟出去,卻看到他們跳上幾輛商務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