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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邱正夏到了唸書年齡,毫無例外地被段和丟進小學去唸書,邱行長忙於工作,樂正六忙於生意,樂正懸那斷腿的老頭兒也沒能力帶那麼一個混世魔王,請來的保姆一個個被小正夏折騰得神經衰弱,跑都來不及,於是邱正夏今天在七叔家過,明天在乾爹家過,吃百家飯長大。
由於小學離軍區大院很近,楊小空就常接正夏回家吃午飯。雖然白教授的年紀能做爸爸了,但在正夏眼裡,他是最完美的存在:比爸爸英俊、比媽媽溫柔、比魏叔叔優雅、比七舅成熟、比干爹穩重、比和哥哥高貴、比羊叔叔純潔——白教授渾身都散發著禁慾聖潔的光芒,連罵“他媽的”都如唸佛經,在小正夏的心裡簡直是白蓮花的代名詞。
為了向白教授示好,正夏如果逮住什麼喜歡的東西,都會忍痛割愛送給白教授。比如昨天白教授午休時,他一個人在大院裡玩兒,挖到一隻小蜈蚣,便悄悄擱在了白教授的枕頭邊。
白左寒快瘋了,他最怕那些玩意兒了!要是自己的兒子,他非往死裡揍一頓,可那是別人的兒子,他不敢揍,只能保持著微笑問:“正夏啊,你昨天是不是把蜈蚣放在叔叔的枕頭上啊?”
楊小空吃驚地看向正夏:“正夏,是你嗎?”
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正夏害羞地撓撓頭,“不是我呀。”
白左寒保持著笑容:“小朋友可不能撒謊哦,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正夏以為自己的禮物受到了接納,便捂臉羞澀地低下頭,囁嚅著承認:“是我呢~”別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楊小空忙用胳膊肘頂頂白左寒,小幅搖搖頭,用眼神示意:算了,男孩子都是頑皮的,只是個小惡作劇,別太計較了。
白左寒以為小屁孩哭了,忙將好吃的菜全撥進他碗裡,“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你就行了,吃菜,吃菜,那小蜈蚣還真是讓我挺驚喜的,正夏,下次可千萬別再幹這種事了啊,好不?呵呵……”
驚喜=喜歡=肯定=還想要。
乾爹說大人明明想要什麼,卻偏說不要,那是很彆扭的!
第二天,正夏在樹幹上摳出了一隻毛蟲蛹,他歡欣鼓舞地跑回白左寒家,開起煤氣灶烤烤熟,咬了一小半,嚼了嚼,味道好極了!於是他流著口水把剩下的放進了白左寒每天都要喝的蜜桃汁裡。
此舉成功讓白左寒反胃了一個禮拜,從今以後戒了蜜桃汁。
楊小空傷透了腦筋,白左寒每晚對著他吹枕邊風,悲悲慼慼地哭訴:“真是太可怕了,他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對他這麼好,還給他買新衣服和網球拍,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楊小空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他們家的孩子都有這種怪癖,我保證他不是討厭你。”
“你保證頂鳥用啊?天曉得他下次還會把什麼蟲子放進吃的東西里,不是你吃到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東西外殼脆脆的裡面爛爛的,我咬了幾下才覺出不對勁……”
楊小空吻了吻他的面頰:“行行行,別再提了,要不我去和夏威說,讓他中午來接正夏,別放我們這吃飯。”
白左寒嘆了聲,在黑暗中沉默了許久,說:“那多不好,他們家離小學太遠了,孩子在路上來來去去的多累呢,其實正夏挺逗樂。”
楊小空撐起半身俯視著他,笑道:“可你討厭他啊。”
白左寒來氣了:“我不討厭他,他討厭我!我就這麼招孩子嫌嗎?他到底討厭我什麼呢?”
“或許是討厭你假正經吧。”
白左寒炸毛:“我對小孩子哪有假正經?”
楊小空忙順毛安撫:“好好好,別生氣……”
白左寒氣餒地嘀咕:“這死孩子,才幾歲呢,就學會表裡不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