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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方果忽然想到，她還有問題要問陸文修呢。

對呀，用手機問肯定沒有當面問清楚方便啦，所以不是她不肯進去，是有正經事沒說完不能進去。

&ldo;陸文修，我還有問題要問你。&rdo;方果一本正經地說。

穿著睡衣的女孩坐在窗臺上，位置比陸文修高一些，所以陸文修不得不抬起頭仰視她。

如果在一年前，陸文修絕對不會像這樣仰視一個人，他是陸家的繼承人，公認的中書令人選，即使是最不堪的時候，哪怕被人踩在地上打在泥裡，他也只會垂著眼，哪怕對方只是出於好意地向他伸出援手，他也不會抬頭多看一眼。他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可憐蟲，不站在最高處，就自我毀滅。

然而此時陸文修卻那般自然地抬頭看著方果，看著她那糾結之後故作嚴肅的表情，眼睛裡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陸文修：&ldo;嗯，有什麼問題，說吧。&rdo;

方果：&ldo;我想問你，開個和香蕉差不多的直播網站，需要多少錢呀？&rdo;

陸文修：&ldo;嗯？你想開直播網站？&rdo;

方果點頭，&ldo;對呀！&rdo;

陸文修：&ldo;那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嗎？&rdo;

方果一愣，&ldo;啊？什麼準備？&rdo;

陸文修：&ldo;直播網站不同於開淘寶店，需要更多的資金，僱傭更多的員工，要管理他們，養活他們，還要簽約主播，為他們規劃宣傳，監督他們的直播內容是否符合普通人社會的法律法規，公序良俗。如果網站要上市，還要面臨更多的金融風險，稍有不慎，傾家蕩產，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這些準備，你都做好了嗎？&rdo;

方果聽得兩眼蚊香圈，怎麼開個直播網站這麼複雜。

見方果猶豫，陸文修又問：&ldo;為什麼想開直播網站？&rdo;

這回方果回答得倒是乾脆：&ldo;因為不想讓村民們失望呀，他們都以為自己賺到了錢呢，可是香蕉直播就要關閉了……&rdo;

陸文修：&ldo;所以你是為了村民們？&rdo;

方果點頭，&ldo;對呀！&rdo;

陸文修：&ldo;你願意為他們冒險？&rdo;

方果想了想，終於還是點頭。

大家過得實在是太苦了，如果可能的話，她當然願意村民們和她一樣，過上吃得飽飯的日子啦。

陸文修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居然是方果的那枚陣戒，漆黑的戒身沒有任何光亮，看不出材質，觸感冰涼堅硬。他將陣戒套在方果的右手食指上，語氣中帶著一點鄭重，&ldo;既然你已經想好要開直播網站了，那麼……&rdo;

方果：&ldo;？？？&rdo;

陸文修笑，&ldo;我們就買一個吧。&rdo;

方果：&ldo;……&rdo;

大年初五，聽說陸文修要和方果離開，方奶奶眼睛圓瞪，鼻孔都要噴火了。

&ldo;啥？這才在家待了幾天啊，居然要走？！&rdo;

陸文修忙解釋：&ldo;只是出去辦點事，兩天就回來。&rdo;

方奶奶這才熄了火，乾巴巴道：&ldo;哦，那什麼時候走呀？想吃點什麼，給你們做。&rdo;

水行舟很是不拿自己當外人，擺擺手道：&ldo;走吧走吧，都走吧，我在這裡陪奶奶，哪兒也不去。&rdo;

方果的注意力全在方奶奶那個想吃什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