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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準備,然後就順著河岸下去,一把抱住她,把她從兩塊石頭間拉了出來。被河水泡了那麼久,她渾身冰涼,沒有一點點溫度。她是個可憐的人,是個被人拋棄的人,這讓我想起自己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被人拋棄了。同病相憐的感覺讓我心裡充斥著無限的憐惜,我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去喚醒她。
抱著她回到河岸,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我甚至不敢去試探她的脈搏還有心跳。因為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如果真的試探出她已經停止了呼吸,我會怎麼樣。
但是最終,我還是慢慢伸出手,先翻開她的眼皮,又搭著她的脈搏。她可能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只有頭部在掉下來的時候被撞到了,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傷口被河水沖的有些發白,差不多已經止血了,只不過微微的朝外冒著血絲。
在搭上她的脈搏後,我驚喜交加,她的脈搏還在跳動,儘管跳動的很微弱,但至少是在跳動著的。
我感覺周圍的黑暗瞬間被一種看不到的光明給照亮了,她還活著。
我身邊沒有什麼急救工具和藥品,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帶她離開。我不打算把她交給隊伍裡的人,我想著,起碼要等到她清醒之後跟她談談。我覺得,她在清醒之後回憶起自己摔入深坑前的情景,將會很難受,也很痛苦。
我抱著她朝回走,把自己身上的傷完全忘記了,走到深坑坑壁前的繩子旁,我用皮帶把她和自己緊緊綁在一起。可能是我的體溫溫潤了她,她的身體不像剛剛被撈出來時那樣冰涼,微微的有了一點熱氣,儘管隔著幾層衣服,但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柔軟了。
這時候,兩個人二百多斤的重量又疊加到我一個人身上,我抓著繩子開始朝上爬,我對物理學和力學研究不深,如果在平時,我很難想像自己可以完成這樣高難度的重負荷任務,但是某些東西在不斷刺激著我,或許是求生的慾望,或許是一種無私的付出,總之我爬的艱難卻沒有停止,渾身上下每個細胞似乎都在煥發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最後奇蹟般的從深坑底部爬到了邊緣。
我找到輕語的過程不算複雜,時間也不算久,所以爬到上面的時候,周圍還沒有救援的人員趕到。我琢磨著立即離開這裡,後面將會發生什麼,我已經不想知道了,那都不重要,而且與我無關。
接下來,我背著輕語開始走,朝那個隱秘的出口走。這一路上,我在不斷的思考,鄭童和我說的那個定律,難道是失效的嗎?輕語沒有死,她分明沒有死,被我救了上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和鄭童交談時,我鄭重問過他,如果回到過去,是不是可以盡力改變一些什麼。他笑著對我說:別傻了,那根本不可能。
他無私的幫助我,所以我對他信任,他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但是輕語的事,該怎麼解釋?
剎那間,一個很不祥的念頭驟然冒了出來,這個念頭讓我渾身上下一個勁兒的流冷汗。輕語最後可能還是死去了,就算現在她被我救了上來,最後還是死了。我暫時不知道她是如何死去的,但已經沒有勇氣接著推斷下去。
我打消了別的念頭,此刻,她還好好的呆在我的懷裡,還保持著呼吸和心跳,既然這樣,我就要盡全力保證,她能夠活下去。
之後的路上,我沒有再遇到什麼人和意外的情況,順利的從隱秘的出口離開地下,然後帶著輕語在山路上前行,想先回到之前的居住地,拿點藥以及吃的東西。從這裡到我居住的那個山洞間,必須要走一個很狹窄的山口,地勢險要,不過可以節省時間。我一點都不覺得累,背著輕語,就感覺自己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
小小的山口很快就要走到了,只要穿過山口,再繞一個彎,就能直通我居住的山洞。到山洞之後,可以生火,再燒點水,她現在需要溫度,先保證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