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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滔滔說到這裡,接著就只是不停地掉眼淚。看著她的淚水,慶子逐漸產生一種得到救贖的感覺。
她輕輕把手放在範子肩頭,低聲說:「快回喜宴去吧,否則會挨罵的。」
致辭結束,掌聲響起。
「你哭哭啼啼的樣子反而正好,你就說是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憋不住。」
範子用衣袖拭去眼淚。「慶子姊你呢?」
「我?我要回家,就只是回家。」
由於範子一臉存疑地仰望她,她微笑了。拎起槍盒。
「我突然發現,即使不做這種傻事或許也能振作起來了。」
「我還有話想跟你說。我還想……可是,大概不行了吧。」
慶子看看手錶。已經過了九點二十分。
「範子,你記得我住的公寓嗎?」
「記得。」
「我還住在那裡。因為若是無緣無故地搬家,我哥會嘮叨。欸,等婚禮結束了,你要換下禮服吧?」
「對,在飯店的化妝室換。」
「那,等你換好了,就到我公寓來吧。到時候再慢慢說。我也……想跟你談談。不論是各方面。」
範子回到會場,慶子快步朝走廊邁步時,飯店的會場服務人員正好將芙蓉廳的門全部開啟。眼看鋪著緋紅地毯,豎立著金屏風。新郎新娘將要歡送退席的賓客,這是最後一道儀式。
慶子側目走過,走到一半變成小跑步。在電梯口,正好撞見剛來時向她詢問化妝室地點的那個服務生。他瞄了慶子的皮箱一眼,簡短地說聲:「辛苦了。」
他走了之後,慶子不禁笑了。可是,走進電梯裡,鏡中映現的那個身穿嫩綠色禮服的女子,卻似乎是又哭又笑的。
十一
店長常去的店,距離北荒川分店搭計程車大約五分鐘,是間位於小型綜合大樓地下室的居酒屋。
在葡萄酒吧只喝了一杯葡萄酒的裕美,在店長殷勤地勸酒下,拿著一杯冷酒。
「已經喝了一段時間了,混著喝也不會有事啦。」
真的沒事嗎?修治有點擔心,不過根據之前大家喝酒聚餐的經驗,他知道裕美是個深藏不露的小小酒王。他怕空著肚子拼命喝酒會大醉一場,所以努力吃東西。這間店的海鮮料理很棒,難怪店長這麼喜歡來。
話題之所以會朝那個方向走,是因為店長的誘導,還是裕美的算計,老實說他並不清楚。不過,等他察覺時,已經談到修治和裕美如果結婚是否會婚姻美滿了。
「現在就想到那裡未免也太早了吧。」
修治半開玩笑地這麼一說,裕美立刻嘟著嘴拉扯店長袖子。
「佐倉先生從剛才就一直就好冷淡。店長,我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
「誰說的,裕美你魅力十足呢。」
「被店長誇獎也沒有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
裕美託著腮,就像個碎碎唸的酒鬼似的一邊探頭看著杯中,一邊說:「我向來內向,就連想邀佐倉先生,都不敢自己開口,還是拜託織口先生的呢。」
店長很高興。「是嗎?原來是請老爸做媒人啊。」
「說什麼媒人就太誇張了。」
「不過,老爸很高興吧。他沒有親人,對你們疼愛得不得了,大概是當成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看待吧……」
說到一半,店長停下話題,微微側首不解。
「說到織口先生,剛才,我接到抱怨趕去店裡的路上,看到一個人跟他好像。不過,應該是看錯人了吧。」
修治咚地一聲放下正要喝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