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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徐經理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把吳建廣的作案嫌疑給徹底地排除了,這也是我們每一個人想見到的結果。
十
&ldo;坐吧!&rdo;明哥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親和了許多。
&ldo;唉!&rdo;吳建廣使勁搓著那雙因長滿老繭而皸裂的手,顯得十分緊張。
&ldo;你哥吳建州的事你知不知道?&rdo;
&ldo;他人已經走了!&rdo;吳建廣好像很不願意提起這事。
&ldo;對不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們有一起案件著急核實,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rdo;明哥客氣地說道。
&ldo;你們想知道啥?&rdo;吳建廣把手伸進上衣口袋,從裡面掏出了已經被汗水浸濕變形的紅梅煙盒。
&ldo;抽這個!&rdo;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包&ldo;金黃山&rdo;遞了過去。吳建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一根。
&ldo;你哥是不是賣了一個腎?&rdo;明哥直截了當地問道。
吳建廣剛要舉起打火機點燃菸捲,聽明哥這麼一說,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能看見他的眼睛在一點一點地泛紅,許久之後,他一把將手中的菸捲捏碎,使勁摔在了地上。
&ldo;難道你不知道這事?&rdo;
&ldo;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哥要不是賣了一個腎,能從高架上摔下來?&rdo;吳建廣傷心欲絕地回了句。
&ldo;根據我們的瞭解,你們工地的工資還可以,他為什麼要賣腎?&rdo;
&ldo;還不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侄子!&rdo;
&ldo;侄子?&rdo;明哥又主動遞了一支菸捲過去。
吳建廣抬頭看著一臉誠懇的明哥,猶豫了幾秒之後,把菸捲接了過去。緊接著,我吧嗒一聲按出了火苗。吳建廣習慣性地在桌面上敲了敲煙屁股,把菸嘴靠近了火焰。
一支菸捲很快燃燒殆盡。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續了一支紅梅,我們五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價格低廉的紅梅煙比起&ldo;金黃山&rdo;味道要辛辣許多,這次他抽菸的速度沒有剛才那麼迅猛。菸捲抽到一半時,他不住地咳嗽起來。當咳嗽聲停止時,他用手抹了一把臉頰,開啟了話匣子:&ldo;我和我哥都是外地人,從小在農村長大,那時候家裡吃不上飯,我爹孃生了我們兄弟姊妹五個,有兩個沒有養活。我們上面有一個姐姐,在姐姐出嫁之後沒多久,爹孃就走了,我從小是我哥一手帶大的。&rdo;
&ldo;在農村,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大姐雖然過得還不錯,但是我們兩兄弟她是一點顧不上。因為我倆沒爹沒媽,所以在村子裡經常受人欺負。就在我哥16歲那年,他帶著五歲的我四處打工掙錢。我們討過飯,撿過破爛,等我長大一些,這日子才漸漸好轉一些。&rdo;
&ldo;那年,我哥21歲,他在廠裡打工時認識了我嫂子,兩人結婚沒到一年就生下了我侄子吳明遠。就因為我們窮,這孩子一出生,嫂子就跟人跑了。為了把這個孩子養活帶大,我哥從那時起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rdo;
&ldo;說來我這個侄子從小也很爭氣,自己努力考上了大學,還在大學裡認識了一個女娃。我本以為大哥就要苦盡甘來了,可沒想到,這個畜生硬是把我大哥給活活逼死了!&rdo;
吳建廣額頭的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也不知道這個吳明遠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讓自己的親叔叔如此憎惡。
&ldo;認識這個女娃之前什麼都好,可自打認識這個女娃,我那侄兒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