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錯金虎鎮(第1/2 頁)
陳龍看看窗外,坐下休息了一下,剛才是很累,最累的環節是打磨和刻模,做包漿倒是很快,不累。 但是每個環節他都要囑咐監督幾人,包括火候掌控,陳山木也累的滿頭大汗,他是熱的,他一直在坩堝旁邊看著火候。他從小都沒吃過苦,這次為了侄子,也豁出去了, 張文龍看著陳山木熱的呲牙咧嘴,露出來兩個被幹爹打掉的牙,心裡覺得又好笑又歉疚。 陳龍看了一下窗外和幾人,這幾人都是自己兒子和親信。為了救孫子,半夜了也都在不停的幹活,他讓陳總管安排廚房做了幾碗面,幾人都餓了,吃了麵條,吃點點心,有了精神。 陳龍看大家吃完,說道, “都到院子透透氣,接著做下一個青銅器,我要做一個漢代錯金銀虎鎮,剛才那個鼎太大了,很費時間。我就做個小的,這個就算偷懶了,不用考慮份量和做鏽,金銀錯很少腐蝕,地下埋幾千年也不丟份量。 你們幾個人幫不了忙,就回去休息睡覺吧!我自己來做。” 陳二爺幾人怎麼可能留下父親一個人自己在作坊幹活,誰都不肯離開。 張文龍剛才看陳龍造假,看的眼睛都直了,讚歎技術除外,是佩服陳龍的細心和自信! 每一個細節,陳龍都小心翼翼,甚至一個打磨痕跡的走向和力度,陳龍都調好角度。 張文龍也不可能自己回去睡覺,他還想學如何作偽呢? 如何作偽?他心念一動,心裡隱隱有一個想法,他想起了金靴, “如果我有這技術做個假的金靴呢?師父就可以拿去救他朋友的命,查干也可以回草原覆命,我也沒必要在這府上打雜當奸細了。 陳家對我這麼好,真偷他們金靴也下不去手,這密室還不知道在哪裡?如果我做的金靴都以假亂真了,那個封疆大吏和草原王爺也肯定分辨不出來,皆大歡喜。” 只是這個想法太飄渺,他念頭一閃而過…… 陳龍看幾人都不走,也不勉強,他們樹下乘了會涼,進了房間。 在中國的歷史上,老虎是“辟邪”的動物,也是猛獸,百獸之王,很多人崇拜的物件,尤其王侯將相,前些篇我寫到過虎符。 《禮記·曲禮上》:“朱鳥、玄武、青龍、白虎,四方宿名也。” 南京博物館於2009年12月,在大雲山漢墓區開展了一次考古搶救工作,發現了一座儲存完好的江都王陵,這個墓就出土了三個的銅虎鎮,共為三件,兩件相同,皆為一隻仰天長嘯的猛虎,另一隻為匍匐在地上的猛虎。 這兩隻虎鎮伸著脖子,張著嘴仰天咆哮,面目猙獰,身姿矯健,雙足著地一隻爪子向前伸出,一腿蜷在地上,一隻腳後仰著,一隻腳貼著地面。 它的眼睛上,鑲嵌著一塊一塊的精金作為雙目,而方銀作為牙齒。 虎身和四肢上都鑲嵌著一塊金色的金屬,虎身以中軸線分為左右對稱的兩部分,用金片錯出的波浪形紋飾來展現虎毛的紋理,顯得既有動態,又形象。 一隻耳朵伏在地上,一隻爪子搭在腦袋上,渾身上下都是黃金和白銀。 這兩隻老虎形象栩栩如生,顯示出漢代青銅匠人對器形的把握和對不同細節的精細把握。我見到這幾個虎鎮,印象深刻,當時很讚歎古人技藝。 陳龍今天晚上要做一個漢代虎鎮, 鎮,《廣雅·釋詁》解釋為:“鎮,重也。”是用重物安定物件。 漢代,鎮大多數呈盤臥的動物形,保持器身半圓的輪廓。常見的動物形鎮,有虎、豹、熊、鹿、龜等。 虎鎮,各大博物館裡我見了不少,整體多呈圈形蟠伏之狀,勾首卷身,屈肢盤尾,形態逼真。在已知的出土席鎮中,虎鎮所佔比例最大。 虎鎮在漢代做為席鎮使用,席鎮是用來壓席子角的,席子多用葦蓆或者竹蓆,容易捲曲,就用重物壓住四角,也是裝飾和辟邪。 那時候沒有高架傢俱,沒有沙發,古人一直習慣於席地而坐,席子為古人常用的生活用具。 據記載,席鎮,始於先秦時期。 至漢代,席鎮的使用及製作均達到了鼎盛時期,鎮的製作亦達到相當高的水平。席鎮的材質也多種多樣,西漢文學家鄒陽曾在《酒賦》中寫道:“安廣坐,列雕屏,綃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