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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rdo;

我當時雖然有些急，總不能真把人的胳膊拉斷，我連忙遞過去，看著那個人將斷了的手臂按了回去，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組裝一個機器。

我看著他拿竹竿的姿勢很怪，那隻胳膊居然按偏了，我已經意識到，這個船伕，還有剛才的那個老太太，甚至是那個小男孩，應該都不是人。

至於其他的人，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在我要開啟拉鎖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喊了起來，&ldo;不許開啟。&rdo;

一下子，所有人圍過來，有兩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距離我最近，我看著她的臉逐漸變白，一瞬間，整張臉變得和豬頭一樣，整個變了形，而且從鼻子和嘴裡不停的往外冒水。

&ldo;滾開，小心我收了你。&rdo;

就在我想要從包裡掏出那個八卦鏡的時候，幾乎同時幾隻手抓過來，那些手很涼，透骨的涼。

&ldo;放了他吧，六年前的事不怪他。&rdo;說話的是那個抱著孫子的老太太，那些人動的時候，她始終坐在那。

&ldo;外婆，好怕，好怕，不想再被淹死。&rdo;男孩嚇得緊緊躲在老人懷裡。

&ldo;乖，寶兒乖，不怕。&rdo;

&ldo;六年前的事！&rdo;我一臉迷茫，因為對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完全不記得。

那個划船的人一下子摘下了帽子，&ldo;看看我這張臉，看清楚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這些人都不會死。&rdo;

&ldo;我做了什麼？&rdo;

我只記得，六年前我離開天橋鎮，上了一條船，後面的事我根本不記得，不是忘記，而是那段記憶安全消失。

&ldo;你不記得了？&rdo;

我搖頭，看著那個摘下帽子的船伕，還有眼前的兩個女孩，後面的幾個人，還有坐在那嘆氣的老太太，懷裡不停發抖的孩子。

那些人突然鬆開了我的手，我沒有拿符和鏡子，因為我相信她們並沒有惡意，如果真的有，我此時已經被一群憤怒的靈直接弄死。

&ldo;能不能告訴我，六年前發生過什麼？&rdo;我慢慢坐下，船裡面的水越來越多，這時我已經完全不在乎。

&ldo;其實怪我。&rdo;

我看到那個船伕重新帶好了帽子，&ldo;一直聽人說天橋鎮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從哪裡出來的人都會帶給人厄運，因為在這條水上走了十幾年的船，從來沒遇到過怪事，那天看到你在岸邊招手要上船，於是我就划船過去。&rdo;

&ldo;我坐的是你的船！&rdo;

船伕點頭，&ldo;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你告訴我，你叫李毅，從天橋鎮來。&rdo;

&ldo;不，我叫李威，你肯定弄錯了。&rdo;

&ldo;我記得很清楚。&rdo;船伕突然喊了起來，我沒有繼續爭辯，因為，這是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事。

就算是一個人瘋了，傻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至少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因為那是身份的象徵，會陪伴你一輩子。

後來，陸續上來幾個人，她們都在，老人，孩子，女孩，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著我，船伕接著說：&ldo;原本相安無事，突然，水面上掀起一陣旋風，船翻了，所有人都淹死在這條河裡。&rdo;

&ldo;不，我還活著。&rdo;

&ldo;算是吧，等我們醒的時候，已經變成水上的孤魂，每天晚上坐著船在這裡來來回回，你知道的，我們就是在等你。&rdo;

那個船伕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我不明白，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