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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的衣服?&rdo;

&ldo;馬桶蓋放下來了，她的衣服折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上面。她走進來，放了一缸水，脫衣服，往裡面一跳。&rdo;

&ldo;怎樣?&rdo;

&ldo;她的毛巾呢?她們四個室友共用一間浴室，有一條小手巾讓大家擦手，但用來擦身體就太小了一點。你想，洗澡怎麼會忘了帶毛巾?&rdo;

&ldo;都得怪伏特加。&rdo;

&ldo;是啊。&rdo;他用手捋捋自己的頭髮。&ldo;這些線索都不是定論，但卻讓我起了疑心。驗屍報告出來，不管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都是會查的。但是，在他們處理文書作業的同時，我已經認定這是一起謀殺案了。&rdo;

&ldo;我想你是對的。&rdo;

&ldo;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被殺，也想知道她最後一個電話為什麼打給你，還有你為什麼會認識她。&rdo;

&ldo;我在幫克里斯廷&iddot;霍蘭德辦案。&rdo;

&ldo;這名字好像聽過。&rdo;

&ldo;她是伯恩和蘇珊&iddot;霍蘭德的女兒。&rdo;

&ldo;七月底，被人室搶匪殺害的那對夫婦。&rdo;

&ldo;對，莉雅是克里斯廷的表妹，蘇珊&iddot;霍蘭德的外甥女。&rdo;

&ldo;天哪，&rdo;他說，&ldo;之前怎麼沒人告訴我?她的室友說，她好像有親戚死了，所以最近心情不好。原來不只是有人過世，根本就是他媽的血腥殺戮嘛。但是，兇手都死了，是不是?兩個人相互殘殺，死在科尼島。&rdo;

&ldo;科尼島大道。&rdo;我說，&ldo;其實是在米德伍德區。&rdo;

&ldo;也很接近了。你接了他們女兒的案子，總不會是幫他們家換屋頂吧。你在幹什麼?調查?&rdo;

&ldo;私下裡，&rdo;我說，&ldo;是的，我在調查。&rdo;

&ldo;我馬上就想到一件事情，你可以好好查一下，這案子是不是已經結了?&rdo;

&ldo;結了。&rdo;

&ldo;是他們的女兒覺得真相還沒有大白，還是你覺得真相沒有大白?要不，就是你們兩個都有點起疑。&rdo;

&ldo;我們兩個都有點起疑。&rdo;

&ldo;你是怎麼找上她表妹的?幫我個忙，她是怎麼在這件事裡冒出來的?&rdo;

我很快地把我調查的結果簡明扼要地跟他說了一遍‐‐前門鑰匙、解除防盜警報器的密碼。&ldo;莉雅有他們家的鑰匙，也知道解除警報的密碼。&rdo;我說，&ldo;今天下午我還和她在一起，我問她有沒有什麼人跟她借過鑰匙，或是從她嘴裡套出密碼。她說，她想不到任何人，但我知道她有所保留。&rdo;

&ldo;有的時候，是可以察覺出對方沒說實話。&rdo;

&ldo;我能感覺到，&rdo;我說，&ldo;但沒辦法。也許當時我可以把實話逼出來，但我做了個判斷，我想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我給她了一張名片，只要她想到任何線索，歡迎她隨時跟我聯絡。&rdo;

&ldo;她還真打了。&rdo;

&ldo;如果我直接回家的話……&rdo;我說，然後話就接不下去了。&ldo;但我沒有，我到家的時候，只聽到她的留言。我馬上回電，但只有語音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