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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常見的事，&rdo;我對愛茜說：&ldo;既然剪下來了，就貼起來吧。&rdo;一面走過她辦公室，來到大接待室。我用大姆指向柯白莎辦公室的方向一翹，兩條眉毛髮問地抬起來。我們的接待小姐搖搖頭，表示她空著沒有訪客在談話。我開門自己走進去。

柯白莎是一百六十五磅的壓路機滾筒，大概有六十出頭一點的年齡，閃閃發光的小眼睛，不饒人的舌頭，天生褻瀆神聖和敵視的個性。

&ldo;唐諾，&rdo;我才把門關上，她就開口了：&ldo;什麼意思叫愛茜把報紙剪得雞零狗碎的?&rdo;

&ldo;沒事做的時後給她點事情忙忙呀。&rdo;我說。

&ldo;剪貼簿，膠水，不是一樣要花錢的嗎?&rdo;她說：&ldo;為什麼不叫她把這些東西放進用過的信封去歸檔呢。會省不少……再說，要那些廢物有什麼用?&rdo;

&ldo;這是聲東擊西的好東西。&rdo;我說。

&ldo;什麼意思?&rdo;

&ldo;當警方在某一件案子上逼得我們太緊的時候。我能挖一件有點像的案子出來，減少一點壓力。&rdo;

&ldo;嘿!&rdo;白莎嗤之以鼻地說：&ldo;給你用過兩次，你用出癮來啦。第一，警察給你騙過兩次了，他們再也不會上你當了。第二，從今以後，不論什麼案子，我們再也不會和警方有什麼糾纏不清了。&rdo;

&ldo;你怎麼能那麼確定呢?&rdo;

&ldo;因為我決定了。從今以後，我們的工作要回復到安定、安全、有理性的一面去。這本來是我的一貫作風，直到你這小子闖進來。奇怪得很，明明是一件普通常規工作，一到你手裡七變八變就變出一個鬨動大家的案子，危險八拉的和警察糾纏在一起，老使我覺得要給你送牢飯似的。

&ldo;在以前，&rdo;白莎繼續說：&ldo;我一覺睡到大天亮，也沒有什麼高血壓的麻煩，不要說胃潰瘍了。&rdo;

&ldo;你銀行裡存款也多了呀。&rdo;我告訴她。

&ldo;那也沒有用，我要把這裡工作情形回復到本來的情況!&rdo;她說：&ldo;我再也不要這種一次頭的客戶了。&rdo;

&ldo;什麼叫&l;一次頭的客戶&r;?&rdo;我問。

&ldo;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那些兩條長腿，神秘兮兮的女人老是燈蛾撲火似的在你身邊盤旋。她們每一個都是一次頭的貨。她們自己闖了禍，弄得混身麻煩，危險到火燒眉毛，跑到你這裡來轉彎抹角，甜言蜜語的……你看她們敢不敢來找我。半哩路之外我就知道他們是什麼貨了。也祗有你，每次都會上她們的當，只要有兩條腿，兩滴眼淚和偽裝的無辜，就行了。&rdo;

&ldo;好了，白莎。&rdo;我說：&ldo;一早起來爭這個題目沒什麼意思，你吵著要見我，你要什麼?&rdo;

白莎的臉淘氣地笑了起來。&ldo;唐諾，&rdo;她說：&ldo;我們辦到了。&rdo;

&ldo;辦到什麼啦?&rdo;

&ldo;開始引起我一直希望要有那種長期安全戶的注意了。大的，重要的，有勢力的大機構，聘請我們替他們做受敬重而沒危險的工作。不再稀罕你替公司弄來的貨。&rdo;

&ldo;再多告訴我一點。&rdo;

&ldo;他的名字叫孫夢四。&rdo;白莎說：&ldo;是孫氏綜合保證投資聯營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