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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最多隻能給你五十,可這哥們兒挺硬氣的,不肯還價,非要一百才肯拉我。
就在我明知被宰也得接受的時候,一輛小客車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前面擋風玻璃上貼個紙板,方便麵紙箱子撕開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寫著的客運路線正是從縣城去小白莊。
我拉著皮箱就往小客車的方向跑,上了小客車,找個座位坐下,彷彿一切有了著落,心裡一陣安慰。
可車剛起步走沒多久就又停下來了,有人在後面追車呢。
我心裡挺詫異,沒想到這麼晚了,去小白莊那個方向的人會這麼多。裡麵人已經挺多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著,默默不語的。外面還有人追著要上車,我覺得幾年沒回去,好像這裡的人頭兒都繁盛起來了。
可追車的人上來,我就懵逼了。
怎麼是犀利哥。
而且他還專門蹭到我座位的旁邊直挺挺的站在我跟前。看那樣子挺緊張的。我疑惑的問他怎麼也去小白莊啊。丫就瞪了我一眼,彷彿是害怕我問他那話似的,說自己車壞了,如今只能坐車回去,不行啊。
我心說你回家你緊張個屁啊,你不就是怕我嘲笑你麼。
不過想一想也確實蠻好笑的,想宰我一刀,沒想到自己車壞了,老天有眼,算你活該。只是還得跟我一起呆那麼長時間,你也確實蠻尷尬的。
車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已經離開縣城,在野外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收車票錢,現在車票是多少錢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以前也是中途給錢的,這事兒該他們上心,我只管等著就行。
這時候車又停了下來,外面有一隊人上了車。七八個的樣子,都是軍人。
可我們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軍人呢。
我感覺哪裡不對,揉揉眼睛定睛去看。我沒看錯,還都是穿著國民黨的那種軍服,青天白日的帽徽,我在電影裡看過那種裝扮。
小夥子們一個個繃著臉,也不說話。司機也不言語,就是開啟車門讓這隊人上來。他們走路腰板挺直的,不過臉色都不好,沒睡好的樣子,有明顯的黑眼圈。
☆、第5章 載鬼的公交車
早已經沒有座位了,大家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
我是聽人說起過,以前國民黨在這個地方和小鬼子打過仗,估計是紀念抗戰什麼的行為藝術,或者來拜祭軍魂亡靈的。
這個時候,站在我旁邊的犀利哥有些忍不住了,渾身發抖。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哥們兒,你抖個什麼勁啊。
沒想到這傢伙勃然大怒。
犀利哥轉過身,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掄起右手直接扇了我左臉一個大嘴巴。啪的一下,一下子就把我給打懵逼了。我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半天才想起來還手。我的火氣也上來了,無緣無故的捱打任誰也會失去涵養。我站起來,抓住犀利哥的脖領子,怒氣沖沖的質問他,憑什麼打我。
這傢伙雖然弓著個腰,但確實身高馬大的。媽的,分明是他打了我,反倒自己好像變得更生氣了,這時候,他就氣呼呼的拽著我的胳膊就往車下拖。
他一邊拽著我走還一邊大聲嚷嚷個沒完,簡直是怒氣沖沖的瞎嚷嚷,說你明明先答應坐我車的,可你現在又反悔坐了這輛車,這個不行,你必須坐我的車,我也必須賺你那一百塊錢。
我起初心裡還有點兒懵,但忽然就有點兒明白了。
我覺得自己這是遇到神經病啦。遇到這種人,算我倒黴,但是我有些不滿意坐在車上的其他人。也沒見有個勸架的,一個個還是沉默不語,熟視無睹,就連司機也一樣。我想現在社會風氣真差勁,網上也總有這種情況出來。
犀利哥想把我往車下拖,我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