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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當上,&rdo;扎魯賓笑了起來,&ldo;他像我爺爺,沒有嗓子。公路工程學院畢業後當了工程師。&rdo;
&ldo;真遺憾,&rdo;安娜&iddot;扎哈羅夫娜嘆了口氣說,&ldo;我記得,當年他可是個英俊的小傢伙。要是當了演員,所有的姑娘都得為他害相思病。看來,你不像他‐‐不像爺爺,他鼻子尖尖的,個子不高……這個我已經說過了。你來找我有什麼難事嗎?謝爾蓋&iddot;庫茲米奇?&rdo;
&ldo;您記得謝拉費瑪&iddot;菲爾索娃嗎?&rdo;
&ldo;你問的是西瑪?當然記得!我們在一個樓裡住了許多年。她怎麼了?&rdo;
&ldo;死了。&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老太太拖長聲調說,&ldo;也好,俗話說,到時候了,畢竟不是小姑娘了。她比我大三歲,我今年八十五歲,她好像八十八歲。唉,算了,西瑪死了,可警察局對這事有什麼感興趣的?&rdo;
&ldo;她不是自然死亡的。她被殺害了。&rdo;
安娜&iddot;扎哈羅夫娜慢悠悠地搖了搖頭,把擺在桌子上的紙牌收起來。
&ldo;明白了。這是西瑪因輕率惹下的殺身之禍。我警告過她一百遍了……所有的東西都被捲走了嗎?&rdo;
&ldo;什麼所有的東西?&rdo;扎魯賓問道,警惕的弦繃得緊緊的,像只獵狗。看來,他不虛此行。
&ldo;嗨,就是錢呀,小飾物什麼的。她家裡還有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rdo;
&ldo;什麼錢呀,安娜&iddot;扎哈羅夫娜,瞧您說的!她一貧如洗,只是勉強度日罷了。&rdo;
&ldo;你憑什麼這麼認為?&rdo;
&ldo;這是明擺著的。從各方面都看得出來。鄰居們也是這麼反映的。&rdo;
&ldo;你可千萬別當真!&rdo;
安娜&iddot;扎哈羅夫娜一面說著,一面握起拳頭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非常有力,甚至玻璃都震動了。別看她年歲大了,可她的力氣真不小,而且很有威力。
&ldo;你可別信!&rdo;她又說了一遍,聲音也比較平靜了,&ldo;人們說什麼的都有。他們知道什麼?西瑪當年可有錢了,只是吝嗇得要命。年輕的時候她就不捨得花一個子兒,買東西總要挑最便宜的。如果她要在商店買香腸,出門之前得算計整整一小時,看看需要買多少,千萬別買多了。她把親兒子都趕出去了,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謝爾蓋點點頭說,&ldo;我聽說是因為酗酒被趕出去的。&rdo;
&ldo;嗯,你聽說得不錯,只是問題不僅僅在於酗酒,而是兒子開始想要所繼承的財產。假如他只是喝喝酒,西瑪不會把他趕出家門的。但他把手伸向了她的錢,這個她可就容忍不了了。&rdo;
&ldo;她哪兒來的錢呢,安娜&iddot;扎哈羅夫娜?&rdo;
&ldo;西瑪出身於商人家庭。革命以後,出現了財產充公的苗頭,她父親很快把私有財產全部變賣了,換成了珠寶首飾。他把珠寶藏了起來,假裝成中農,將一把不值錢的小飾物捐給了布林什維克,說:我把家裡的一切都貢獻出來,支援未來光輝的建設事業。人們相信了他,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一個職位,管理一座工廠。而那把小飾物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其餘的他都隱瞞了,作為遺產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