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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理解我們的心嗎!這老孃們兒‐‐天下竟有這號人!我從前在聖彼得堡遊蕩,在那裡我被她關起來兩次。頭一次,她二話沒說就辦了手續,把我送上了法庭。第二次,大概過了三年,她一看見我就笑。她說,你逛累了吧,想睡板床了,休息一下怎麼樣?她一句教導的話都沒給我說,比如應該工作啦,應該像大家那樣生活啦。其他偵查員還知道冠冕堂皇地說幾句訓誡的話,給自己裝裝門面,可塔尼婭一句話也不說,三下五除二,兩分鐘她就把我送上了法庭。真想不到命就這麼苦!我搬到了莫斯科,這裡人比較有錢,經常給我施捨,吃泔水都能發了家。你瞧,她原來也在這裡!她看見了我‐‐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她說,唉喲,米佳,我是想躲也躲不開你呀,你在北極也能找到我。世界可真小,不是嗎?不,我告訴您吧,奧布拉茲佐娃是個少有的婆娘。她竟記得我的名字,這倒是挺讓人高興的。她說,唉喲,米佳……&rdo;
換一個普通人在舒瓦洛夫的位置上,他偶然碰上奧布拉茲佐娃這個話題,將會做出什麼呢?自然,他將會進行交談,首先弄清楚,這個奧布拉茲佐娃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奧布拉茲佐娃。如果正是那個,他將會談談自己同她交往的印象,討論一下她的優點和缺點,表達一下遇見&ldo;偵查員同志&rdo;的喜悅心情,猶如他鄉偶遇老鄉的那種喜悅。如果一個人想要掩飾自己真正的感情,尤其是對奧布拉茲佐娃的仇恨和企圖對她實施報復,那麼他將會做什麼呢?不錯,他將會緘默不語,不會去爭辯,會佯裝第一次聽說偵查員的名字,而且這名字對他不說明任何問題。維克託&iddot;彼得羅維奇&iddot;舒瓦洛夫正是這麼幹的,雖然奧利尚斯基對他審問時,他對與塔尼婭有關的問題回答得鎮靜自若,一點兒也沒裝出把她忘了的樣子。
此外,他明顯地迴避普林特爾,毫無理由地不跟他交往。為了不看見流浪漢,他總是把目光移開,對普林特爾的問題要麼極其簡短地回答一句,要麼乾脆閉口不答。
舒瓦洛夫的一切行為表明,他企圖把自己對無論流浪漢還是對偵查員奧布拉茲佐娃的興趣都掩飾起來。可見,維克託&iddot;彼得羅維奇&iddot;舒瓦洛夫完全可能不僅僅是那次系列謀殺案的作案人,而且也是第二次系列謀殺的兇手。
由此得出的結論令扎魯賓大受鼓舞,他急急忙忙去找謝盧亞諾夫。尼古拉&iddot;謝盧亞諾夫不在辦公室。
謝爾蓋&iddot;扎魯賓便給卡緬斯卡婭打電話。
&ldo;娜斯佳,有新情況。你不離開吧?&rdo;
&ldo;不,我就在辦公室。&rdo;
她的聲音有點無精打採,也許是累了,但謝爾蓋對此一點也沒注意到。有多少刑偵局的同事都是這種聲音啊!生活可不是糖做的,應該明白。
走過通向娜斯佳辦公室的長走廊,扎魯賓為防萬一地推了一下門,謝盧亞諾夫說不定在裡邊呢,可門是鎖著的。謝盧亞諾夫不在。
&ldo;他們大概在喝酒,&rdo;扎魯賓吃醋地想道,&ldo;今天是節日,只有我像個傻瓜似的還在瞎忙。&rdo;
娜斯佳在辦公室裡。儘管辦公室裡已經很暗了,但仍沒有開燈。
&ldo;你在這兒黑咕隆咚地幹什麼呢,娜斯佳?&rdo;扎魯賓高興地喊起來,&ldo;祝你過一個明亮的節日,中校,祝你萬事如意。&rdo;
&ldo;謝謝,謝爾蓋,&rdo;她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ldo;也祝你‐‐&rdo;
&ldo;人都跑哪兒了?我找謝盧亞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