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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毫不掩飾的困惑看著他,繼續笑盈盈地說:&ldo;維克託&iddot;彼得羅維奇,您為什麼叫他派出所長呢?他不是派出所長。咱們的派出所長是薩沙&iddot;列茲維赫,我對他了解得很清楚。&rdo;
&ldo;他自我介紹說是新任派出所長,但沒出示證件。等到我知道負責咱們區的派出所長是上尉列茲維赫時,我就稱這個冒充派出所長的人是匪徒。現在您明白嗎?&rdo;
&ldo;我明白了……怎麼,他沒有向您出示證件?&rdo;
&ldo;問題就在這裡。順便問一句,他是怎麼向您介紹的?&rdo;
&ldo;大尉多岑科,莫斯科刑事偵查局。所以我對您稱他為派出所長感到奇怪呀。&rdo;
&ldo;喂,您瞧見了吧,這些匪徒是一幫有點兒預見的強盜。他們打聽到您本人和咱們區的派出所長很熟,所以就為您編了另外一種神話,裝扮成胡謅瞎扯的騙子。您可知道他們是多麼危險嗎?&rdo;
&ldo;可是我看見了他的工作證呀。&rdo;
&ldo;真的嗎?&rdo;他狐疑地微微揚起眉毛,&ldo;工作證上寫的是什麼?&rdo;
&ldo;民警大尉米哈依爾&iddot;亞歷山德羅維奇&iddot;多岑科,莫斯科市內務總局刑事偵查局主管警察。我還記住了工作證號,證上的照片的確是他的,我看得很仔細呀。維克託&iddot;彼得羅維奇,您為什麼吃驚呢?我丈夫常常嚴厲地指導我注意這樣的情況,您自己也知道,匪徒們往往突然襲擊企業家,必須經常保持高度警惕。我丈夫說如果民警來了,應該一定記住他們證件上的專案,因為證件往往是真的,只是除了基本公職以外,這些民警還為黑手黨幹活哩。您瞧,&rdo;她遞給舒瓦洛夫一張粉紅色方紙片,&ldo;我為您抄錄了一切呀。&rdo;
舒瓦洛夫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聽到她最後的幾句話。片刻之間他失去了聽力和思考能力,非常艱難地控制住自己。
&ldo;是‐‐是呀,謝謝,&rdo;他嘟囔著,&ldo;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需要對我進行刑事偵查。&rdo;
他當然是昧著良心說話的。他也知道安娜非常清楚地明白這一點。四年前懷疑他參與販賣毒品的時候,他們無疑詢問過所有的鄰居,以便查清有無形跡可疑之人常來找他,他是否在家裡藏著什麼特殊的東西,他從聖彼得堡是否攜帶什麼東西過來,諸如此類的事情。像他家庭發生的這種事很難保密,即使發生在別的城市裡,那麼安娜也一定能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就是說,他們又重翻老帳,企圖將他同這種令人厭惡的買賣掛上鉤。咳,不要管他啦,讓他們折騰去吧,發給他們的就是這麼一份工資。但是如果他們再對他糾纏不放的話,那麼他們可能會無意中跟蹤偵查出來些什麼。這可就糟糕啦。
也許他們對他感興趣的原因仍然不在這個方面吧?不能,不能,不能,這絕對不可能。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可能知道他幹的事。警察不可能發現他的蹤跡。那就是說,這是同妻子和女兒相關的舊案子。這個大尉對兒子和女兒的畫像很感興趣並非無緣無故。房間裡還有一打畫像呢,可他只是詢問了這兩幅,好像其他的畫像不存在似的。他清楚地知道一切,只是他愚蠢笨拙,缺乏經驗,不會掩飾自己熟悉情況的真相。
但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採取保護措施。如果他們重理舊案,隨時都會突然來搜查,妄圖發現他家裡從來就沒有的毒品。必須緊急採取措施,最主要的是要擺脫手槍的麻煩。
維克託&iddot;彼得羅維奇拿定了主意,把武器放進外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