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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別著急別擔心,謝盧亞諾夫心目中有個汽車服務處,這兒的人為了他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就為他白乾一切。&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朋友收取犯罪分子的賄賂吧?&rdo;法院偵查員嘲笑地眯縫起眼睛,&ldo;不體面呀,娜斯佳,不好。&rdo;
&ldo;您可別這麼說,哪有什麼賄賂哇!這個服務處老闆的兒子和幾個混帳東西有牽連,差一點陷入一樁刑事案中,老闆感謝謝盧亞諾夫及時地把他兒子從這個團夥中拉出來。現在當爸爸的認為自己終生對他感激不盡。康斯坦丁&iddot;米哈伊洛維奇,你們的鑑定專家呢?我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啦。&rdo;
&ldo;耐心點兒吧。瞧,人家塔尼婭靜靜地坐在那兒等待,你要學習她的榜樣。你永遠都像一個錐子專扎一個誘人的地方。最好還是咱們一塊兒想想,對舒瓦洛夫咱們知道些什麼,從那兒還可以期待什麼。他蠻橫無理、自以為是已經到了荒謬透頂的地步,這已經很清楚了。他留下自己的指紋,親手寫字條,就是說他深信不疑:我們永遠不會收拾他。還有嗎?&rdo;
&ldo;愛記仇,&rdo;塔尼婭加入談話,&ldo;也精明強幹。如果說他是偶然在電視上看見了我,或者說是他這時候路過這兒,臨時確定目標,想好整個計劃,找到了米哈爾娜,和她談妥條件,準備好那個小標語牌,這種可能性很小。所有這一切都是預先擬定好了,這就是意味著他事先知道電視衛星中轉節目。這四年內我兩次遷移住址,起初是從聖彼得堡到切列穆什基和斯塔索夫生活在一起,後來搬到這裡。然而他終歸找到了我。要麼是他有聯絡辦法,要麼是他非常有辦法搜尋資訊。他太精明瞭。在這樣的情況下,認為他是個精神病患者的可能性極小。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rdo;
&ldo;有道理,&rdo;法院偵查員贊同地點點頭,&ldo;卡緬斯卡婭,你怎麼不說話啦?難道什麼想法都沒有?這可不像是你呀。&rdo;
娜斯佳若有所思地兩手轉動著銀制裁紙小刀,刀把上綴著優雅的小天使。這把小刀是她從奧利尚斯基的辦公桌上拿到的。她呆在辦公室裡的這段時間裡,已經五次聽到這樣的警告:&ldo;別弄壞可愛的妻子送的禮物哇。&rdo;
&ldo;他相當富有,能夠在幾具屍體上留下安葬費。一千二百美元‐‐這可不是個寥寥無幾的小數目,對於國家公務人員來說是一大筆錢哪!&rdo;她慢慢地說,&ldo;瞧,這是什麼?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近幾年他賣畫所得的收入總額在一萬美元左右。這是按官方規定價格的銷售額。恐怕至少還有五千是他個人而不是透過畫廊的銷售所得的進項。這些年間他安葬了三個家庭成員。喪葬辦得相當奢華。塔尼婭,你請的那個人是怎樣評價沃爾科沃公墓裡那座紀念碑的?&rdo;
&ldo;康斯坦丁&iddot;米哈伊洛維奇,娜斯佳說的對,我請過聖彼得堡一位專家看了看舒瓦洛夫妻子和兒女墳墓上的紀念碑,他說這無疑就是亞美尼亞的工匠用非常稀有的石料雕成的,這樣的石料只有在亞美尼亞才能找到。紀念碑重量超過一噸。要購買這麼重的一塊碑至少需五六千美元,而且運費和關稅兩項花錢極多,這還沒有談到安置墓碑的花費呢。
&ldo;咱們接著算下去。&rdo;娜斯佳繼續說,&ldo;請原諒我老是說錢。但錢是數字,跟數字較勁兒我倒是輕鬆些,而在心理分析方面是弱項。這麼一來,舒瓦洛夫先生的畫銷售量逐年下降。他作為一個健康的正常人不可能不懂得,他美好的前景不會那麼多了。專家們認為,雖然需求量在減少,但他在家庭悲劇之前創作的作品還能售出。然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