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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嗟嘆不已。趙虎嘆道:&ldo;羊幸言若非此計,又怎能鬥得過財大勢大的羊儀怙?此計可謂絕妙至極。&rdo;
蘇公嘆道:&ldo;羊儀怙作惡多端,終遭其報。羊幸言,錯也錯也,當稱禹丕顯,其身世亦尤可憐。此強而強之〈見注〉之計,雖然絕妙,卻亦為害非淺。單言開泰綢莊所毀綾羅綢緞,卻不知是多少吳越蠶婦之血汗?&rdo;眾人皆默然無語。
蘇公推開窗格,遙望長空,無月無星,只覺夜風拂面,寒氣襲人……
《大宋蘇公案之絲綢陰謀》註解:
1、&ldo;報仇&rdo;二字繁體為&ldo;報讎&rdo;。
2、&ldo;強而強之&rdo;語出自《戰國策》,《燕策二》之《客謂燕王曰》篇中道:&ldo;因其強而強之,乃可折也;因其廣而廣之,乃可缺也&rdo;。
第五卷《密室之謎》 第一章 水井浮屍
第五卷《密室之謎》 第一章 水井浮屍
&ldo;蓋嘗試論之:天下之勢,譬如一身。王公貴人所以養其身者,豈不至哉?而其平居常苦於多疾。至於農夫小民,終歲勤苦而未嘗告病。此其故何也?夫風雨霜露寒暑之變,此疾之所由生也。農夫小民,盛夏力作,而窮冬暴露。其筋骸之所沖犯,肌膚之所浸漬,輕霜露而狎風雨,是故寒暑不能為之毒。今王公貴人處於重屋之下,出則乘輿,風則襲裘,雨則御蓋,凡所以慮患之具莫不備至;畏之太甚而養之太過,小不如意,則寒暑入之矣。是故善養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勞,步趨動作,使其四體狃於寒暑之變;然後可以剛健強力,涉險而不傷。夫民亦然。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驕惰脆弱,如婦人孺子,不出於閨門。論戰鬥之事,則縮頸而股慄;聞盜賊之名,則掩耳而不願聽。而士大夫亦未嘗言兵,以為生事擾民,漸不可長,此不亦畏之太甚而養之太過歟?&rdo;
&ldo;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愚者見四方之無事,則以為變故無自而有,此亦不然矣。今國家所以奉西、北之虜者,歲以百萬計。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無厭,此其勢必至於戰。戰者,必然之勢也,不先於我,則先於彼,不出於西,則出於北;所不可知者,有遲速遠近,而要以不能免也。天下苟不免於用兵,而用之不以漸,使民於安樂無事之中,一旦出身而蹈死地,則其為患必有不測,故曰:天下之民,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勞,此臣所謂大患也。&rdo;
此文出自大宋學士蘇東坡《教戰手策》。
今先言一地,名曰徽州,此地以產徽墨、歙硯、宣紙聞名於天下,又多出富商巨賈,有言云:&ldo;自古無徽不成商&rdo;。且言有一商賈,姓向名清和,世代經商,少年隨父離了徽州,為商二十年,多往來於滁洲、瓜洲、常州、無錫、蘇州、杭州、湖州間。因地之異,物稀而價貴,於其中牟取其利。這年十月下旬,向清和在湖州採買絲綢、綾絹、湖筆等貨,滿滿載得一船,沿苕溪,入太湖,欲經洞庭山至蘇州,沿運河、長江回滁洲。
那太湖之中,水域茫茫、霧靄渺渺、寒風呼呼、水浪滔滔,向清和與眾隨從自躲在艙中避寒,任憑那船隻搖擺晃悠。向清和閉目養神,心中細細盤算路程時日。又思量:離年歲只有六七十餘天,待此番回得滁洲,今年便不再出門。遙想去年元旦佳節,因風雪阻礙,與二隨從滯留杭州,甚是無趣。
正思忖間,忽聞艙外艄公大聲驚呼,向清和不覺一震,似有不祥之感,急忙奔出艙來,不想與艄公古七撞個滿懷。向清和問道:&ldo;七叔何事驚恐?&rdo;古七驚道:&ldo;老爺,大事不妙,我等遇上水賊了。&rdo;向清和聞聽,大驚失色,出得艙來,卻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