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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論如何，他這時的出現總算消除了一項可疑的線索，不然可能會浪費我們更多的調查時間。&rdo;

&ldo;如果更多可疑的線索都沒了，&rdo;凡斯諷刺地說，&ldo;你將會陷入絕望沮喪的困境中，你知道嗎?&rdo;

&ldo;還有足夠多的線索讓我忙的，&rdo;馬克漢邊說邊把盤子往前一推，並喊侍者買單。他站起身，看著凡斯，&ldo;你真的有興趣加入調查嗎?&rdo;

&ldo;呃，什麼?哎呀!當然有興趣，這還用說。不過，行行好，再坐一會等我喝完咖啡。&rdo;

雖然他答應得有點漫不經心，我還是很訝異凡斯這麼爽快就接受了邀請，因為蒙多士美術館今天下午有一項中國古代墨寶展，他原本打算要去參觀的。聽說其中有兩幅畫作，是中國宋代畫史裡的代表之作。而凡斯則非常希望能得到它們，將它們納入他的收藏之中。

我們和馬克漢一同坐車前往刑事法庭大樓，從法蘭克林街的大門進入，搭乘私人專用電梯到了馬克漢寬大卻髒亂的辦公室。從辦公室正好可以俯瞰墳墓監獄的灰色石牆。凡斯坐在一張皮椅上，旁邊是一張橡木雕飾茶几，茶几左邊就是辦公桌。他點燃了一根煙，又開始了他揶揄的本事。

&ldo;我期待著司法之輪碾壓過所帶來的快感。&rdo;他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說。

&ldo;你註定聽不到最初碾過的聲音，&rdo;馬克漢回應，&ldo;接下來的進展將在這間辦公室外，不在辦公室裡。&rdo;馬克漢接著消失在通往法官室的自動門後。

五分鐘後他又回到辦公室，背對著辦公室南面的四扇長形窄窗，在他的高背旋轉椅上坐了下來。

&ldo;我剛剛去找瑞豐法官，&rdo;他解釋著，&ldo;剛好是午休時間‐‐他證實了史帕斯伍德所說的有關他們玩撲克牌的事。這位法官在昨晚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曾在那傢俱樂部的外面碰到他，然後便和他在一起，一直到今天凌晨三點。他之所以會記得當時的時間，是因為他曾經向他的賓客保證會在十一點半回到俱樂部，然而他遲到了二十分鐘。&rdo;

&ldo;為什麼總是要對不重要的事實陳述進行查證?&rdo;凡斯問。

&ldo;這是例行工作，&rdo;馬克漢稍有耐心地告訴他，&ldo;雖然刑事案件的每個環節有的看起來不是很重要，但是都得查證。&rdo;

&ldo;是嗎?馬克漢，你可知道，&rdo;凡斯把頭向後靠在椅背上，眼神蒙地看著天花板，&ldo;

那些被你的法律夥伴們奉為準則、一成不變的例行工作，有時候的確會發揮作用;然而它未必每次都管用。記得《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紅心皇后‐‐&rdo;

&ldo;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閒扯淡，討論例行工作和紅心皇后的啟示。&rdo;馬克漢粗魯地打斷凡斯的話，同時按下桌角下的按鈕。

他那位充滿活力的年輕機要秘書史懷克，出現在介於馬克漢辦公室和接待室間的小房間門前。

&ldo;是的，長官，有什麼吩咐?&rdo;大鏡框後面的眼睛閃露出對指示的期待。

&ldo;叫班立刻派個人過來。&rdo;(作者註：班就是班傑明?韓龍隊長，是地檢處調查組指揮官。)

史懷克走出去穿過長廊，一兩分鐘後，一個圓胖溫和、穿著整齊、戴著眼鏡的人走了進來，他站在馬克漢面前，臉上帶著討好的微笑。

&ldo;午安，崔西，&rdo;馬克漢親切地說。&ldo;這裡有一份歐黛爾命案四名證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