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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的心目中,她大略跟一個小毛賊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大費周章來尋她的。
唐仁安安靜靜的蟄伏了一個月,之後她回到了洛杉磯。
唐仁身穿灰色衣飾,頭戴灰色帽子和圍巾,從外形上她已經將自己融入了這個城市的基色。
她急於找到唐小婉或者曹墨,她的鼻腔裡盡是血腥味兒,但是,唐仁對自己說不急,不要急。
唐仁耐著性子將嗜血的急躁情緒一點一點的打壓下去。
不為其他,只為自私。因為她並沒有打算玉石俱焚。
曹墨欠她太多,她要復仇,可是,她卻不能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世上,除了她自己再沒有別人在乎她。所以,她必須活得好好的。
她的計劃必定要周全,要保險,要能夠全身而退。
曹墨的身份今非昔比,出入都有專車,唐仁不易動手。她退而求其次盯上了小鼓。
在小鼓經常出沒的酒吧裡,唐仁偷聽到了他和新近入門的師弟間的談話。
師父過世已經兩個多月了。曹墨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算算日子,師父過世時唐仁同曹墨還未決裂。但是曹墨卻並未將這個訊息告訴唐仁。
唐仁甚至想,是否曹墨一早就知道金的計劃。是否曹墨一早就預備將自己犧牲掉。
如果不是她順利逃脫,如果她捲入了默罕默德家族的紛爭,那麼此刻的她早已是一縷遊魂了。
想到這裡唐仁的心臟鼓譟得更加厲害。
唐仁一口吞下整杯酒,然後起身離開了酒吧。
唐園內部戒備森嚴,園內高手密集,所以那裡並不適合動手。
唐仁耐心的觀察著曹墨的行動軌跡。
但是她失望的發現,曹墨竟然並不經常離開唐園。距上次他乘專車出行已有了四天,曹墨竟然一直都呆在唐園裡面。
唐仁的嘴唇燒出了兩個大泡。
她無時無刻不在對自己說:忍耐、忍耐、唐仁你一定要忍耐。
實在不行,唐仁想,實在不行就用槍。
殺者忌用槍。雖然唐仁槍法了得,但是林教習一直教導她,殺者行事首先要有藝術。用槍的是屠夫。
但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只有用槍了。
曹墨終於再度出現了。
唐仁駕駛著車子遠遠的跟在曹墨的後面。
他先是去了老亨利那裡,唐仁認得這條路線,所以她提前一個路口將車子靠了邊。
曹墨是去結賬的,唐門的生意想必蒸蒸日上,唐仁冷笑著看向後視鏡中的自己,連她這把骨頭都險些被曹墨給敲碎了燉湯呢。
從前因為有愛,所以不恨。
如今想來,那些甜言蜜語樁樁可恨。唐仁此來別無他事只為報仇,目的明確時間充裕,所以她的恨意格外的洶湧且腐蝕心肺。
隔了大約半個鐘頭的功夫,唐仁將車子發動起來,圍著老亨利的宅子附近唐仁兜起了大圈。
兜到第三圈的時候,曹墨的車子駛離老亨利的院子。
唐仁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個鐘頭後,曹墨達到了祝家明所在的療養院門口。
唐仁看著曹墨進了療養院的門後才將車子停到了咖啡店的門口。
曹墨的車內有三名新近入門的弟子,很是面生。
唐仁將大圍巾緊緊的裹住頭部,然後才下了車,並且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沿著療養院門前的大道慢慢的往前走,繞到西側圍牆的時候,唐仁四下檢視了一下,無人。
西門守衛低頭喝水的當口只覺得眼前一花,待抬頭看去時,並沒有什麼異常。守衛謹慎的開啟監控向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