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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很瞭解你的焦慮,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曾想盡一切可能在找她。這種事情,老天哪,可是急不得的。&rdo;
&ldo;她也許失去記憶,或是‐‐或是也許‐‐我是說,也許病了。&rdo;
白羅心想他知道此一吞吞吐吐的句子的涵義。芮斯德立克本來是要說:&ldo;她也許死了。&rdo;
他在辦公桌的對面坐下說。
&ldo;相信我,我瞭解你的焦慮,但是我仍不得不再說一次,如果你報告警方的話,一定會有更快的結果。&rdo;
&ldo;不!&rdo;這個字象火藥一般爆炸出來。
&ldo;他們有更好的方法,查詢的途徑也更多。我可以告訴你這不是金錢的問題。金錢不如一個高效率的組織,能給你同等的結果。&rdo;
&ldo;老兄,你對我說這種寬心的話是沒用的。諾瑪是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女兒,唯一的骨肉。&rdo;
&ldo;你的確把你女兒的事情‐‐一切可能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嗎?&rdo;
&ldo;我還能告訴你什麼呢?&rdo;
&ldo;這該由你來說,而不是我。比方說,過去有沒出過什麼事?&rdo;
&ldo;哪方面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兄?&rdo;
&ldo;任何精神不正常的病例。&rdo;
&ldo;你認‐‐為她‐‐&rdo;
&ldo;我怎麼知道?我怎麼會知道?&rdo;
&ldo;我又怎麼曉得呢?&rdo;芮斯德立克說,突然變得怨恨起來。
&ldo;我又能瞭解她多少?這麼多年了。葛瑞絲是個會忌恨的女人,一個不輕易寬恕或淡忘的女人。有時候我覺得‐‐我覺得把諾瑪交她帶養是選錯了人。&rdo;
他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了一陣子,又坐了回去。
&ldo;當然我不該拋棄我太太,這我知道,我把孩子也留了給她,可是當時我想我那麼做也是有道理的。葛瑞絲對諾瑪是個極為盡責的母親,對她該是最好的監護人,可是對嗎?她真的盡職嗎?葛瑞絲寫給我的信中,有些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當然,這也是自然的事。但是那些年,我人都不在呀。我是應該回來,應該常回來看看孩子的生活如何。我想,我心中是有愧的。啊,現在找藉口也無濟於事了。&rdo;
他突然銳利地轉過頭來。
&ldo;不錯。當我再見到諾瑪時,我的確覺得她整個態度變得神經質而且沒有教養。我原盼望她與瑪麗會‐‐會在一段時期之後,能相處得更好些,但是我不能不承認我覺得這女孩子是有些不正常。我認為她如果在倫敦找份工作,在週末才回家住會對她更好,如此也不必整天與瑪麗在一起。啊,可是我一定把事情完全弄糟了。可是,她到底在哪兒,白羅先生?在哪兒?你認為她或許失去記憶了嗎?這類情形我們都聽說過的。&rdo;
&ldo;是的,&rdo;白羅說:&ldo;這也是一種可能。依她的狀況來看,她可能四處遊蕩而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說不定出了什麼意外。不過這不太可能。我可以請你放心,醫院與其他的地方我都打聽過了。&rdo;
&ldo;你認為她不至於‐‐你看她不會是死了吧?&rdo;
&ldo;她果真死了的話就容易找得多了,這你請放心。請鎮靜些,芮斯德立克先生。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