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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麗華的眼眸忽的黯淡下來，不禁悔恨：&ldo;若是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元晟，枉他至死還愚昧地信任於她。實在是太……單純了。&rdo;

宇文述：&ldo;……當時情況……&rdo;他一陣語塞。

&ldo;是你太單純了吧，這麼輕易就相信了。是，我確實有這樣做的動機，可是……&rdo;陳月儀看著楊麗華心裡不禁好笑，辯解說。

宇文述搶白道：&ldo;可是你沒有計算好，你前腳走天左皇后就腹痛難忍急匆匆趕回來了。慌亂之下你胡亂撒了些砒霜進酒壺，沒有充分搖勻。

說不準還撒了一些在桌面上，巧合的是天上出於等待天左皇后如廁的無聊，撥弄著酒壺蓋子，卻發現了未溶解的粉末，又聯想到天左皇后遲遲因腹痛不來接見，便疑心是她要謀害自己……還記得在丞相府天左皇后所說天上離去的時候神氣憤嗎?&rdo;

&ldo;確實。娘娘是這麼說的。&rdo;楊堅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點點頭。

楊麗華依稀記得：&ldo;她好像當時說&l;惡毒&r;什麼的。哦，天上懷疑是妹妹要謀害他，所以認為她惡毒的意思?&rdo;

&ldo;是的，而後根據高順證言，那時候開始颳起了南風。天上屏退了他，獨自漫步在涼風和花香中，下官猜想天上當時站了好一陣子……&rdo;

&ldo;好一陣子?&rdo;

&ldo;因為……娘娘心中該是知道的吧，畢竟。&rdo;

楊麗華似懂非懂地低下了頭。

&ldo;天上最終還是沒有邁進蝶槐宮，而是推開了燁芳宮的大門，卻發現……發現你和陳山堤在一起……立時勃然大怒……你緊緊抓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他奮力甩開，於是你寸長的指甲便劃過了他的右手背，這就是為何他的遺體上留下了抓痕，是不是?&rdo;

宇文述一臉輕鬆地問陳月儀。相反，後者臉色要難看多了，卻不說話，也不為自己辯駁。

&ldo;但是，天上孤身一人，他就想先回臨天宮明日再找你算帳，可是你卻坐不住了，起了殺念……&rdo;

陳月儀像是從恍惚中甦醒過來：&ldo;沒有，我沒有殺他。&rdo;

&ldo;陳山堤見天上逃向了萬級階，便拿出了自己的絕學。右手旋槍舞出強烈的氣旋，吸引著階上的落花還有樹上的槐花在中心打著圈，花瓣在氣旋中打轉與地面摩擦，所以有人聽到了&l;沙沙&r;的聲響。

投出了槍，花瓣也隨之飄向空中，又伴有強烈的南風，這就是第二日我們看到地上僅留下殘花敗蕊，槐樹已然光禿的緣由。槍氣力耗盡就落了下來，這記聲響也就是宮女聽到的重物落下之聲。

然而這樣做並不是要下殺手，只是想將天上逼回到臨天宮，擺脫自己的嫌疑吧?&rdo;

確實，楊麗華覺得宇文述這樣分析結合想像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為什麼宇文贇分明離自己的蝶槐宮中這麼相近卻不躲來避難呢?難道是為了不想讓自己牽連?楊麗華試著這樣在心裡說服自己，讓自己好受些。

&ldo;不是。&rdo;陳月儀矢口否認。

&ldo;在高深的秘辛中，定有一種招鬼的陰陣吧。想必神秀也把這一秘術傳授於你。所以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