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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她是這麼說的?&rdo;陳月儀呆滯了幾瞬，眼裡消弭了一些憤怒，眼神有點黯淡。

&ldo;也許是所謂的門當戶對吧。我與你的父親本來出生平民，依靠打拼當上了禁軍將領，也就互相照應……你們倆孩子的母親都過世得早，所以也就很投緣……雖然昨天聽樂尚說你在丞相府裡怪怪的，今天還做了這樣的事，不過想必是有難言之隱。&rdo;元晟推心置腹地說。

&ldo;確實是出於無奈。不過兇手就藏在對面還有另兩個女人之中，你就不想一個個問過去清算嗎，不用武力恐怕說不清楚吧?&rdo;陳月儀說得一臉決絕。

&ldo;……&rdo;元晟一陣語塞，不說話。

&ldo;我的父親就在附近，左驍衛加上左司衛兩萬人來還不能成事嗎?&rdo;陳月儀大聲說給對面楊堅等人說道。

&ldo;元將軍，她這是虛張聲勢，你可不要毀了一世英名?&rdo;楊堅將信將疑，卻還是不遺餘力地規勸著元晟。

元晟毫不猶豫地回答：&ldo;樂尚生前便信任於你，我自然也相信女兒的選擇。&rdo;

&ldo;很好。忽律律。&rdo;陳月儀發出一聲鳥叫聲。

是發難的訊號。

&ldo;左驍衛將士和左司衛將士聽令，打破缺口沖入天香宮，助我進入匯合元將軍和天中皇后者獎千金。&rdo;是陳月儀父親陳山堤的聲音。

立時，刀碰擊盾的劈砍聲、戈撞上劍的觸擊聲、馬鳴、殺喊聲不絕於耳。

一個身負重傷校尉模樣的滾刀手撞了進來：&ldo;不好了，將軍。盾戈兵像瘋狗一樣湧進來，兩翼還有騎兵衝擊，我們快抵擋不……&rdo;

話還沒說完。戈起頭落，血流飛濺。

元晟橫著戈指著楊堅等人，威脅道：&ldo;丞相你現在大勢已去，還是快說清楚是誰毒死了我的女兒?現在若你說出來，興許我還會留爾等性命。我數到三。&rdo;

&ldo;元晟，你何必做的這麼絕呢。你來問老夫兇手是誰，我又何嘗不想知道?&rdo;楊堅說。

宇文述朝著元晟吼道：&ldo;兇手就是陳月儀，你為何就不相信呢。反倒還助紂為虐?&rdo;

&ldo;她與劉昉行為不苟是真，為了早日破案才構陷我女兒是真，可是我絕不相信是她做的。楊堅老兒你快坦白到底是朱滿月、尉遲熾繁還是你的寶貝女兒?&rdo;

元晟此時像是殺紅了眼似的直瞪著躲在宇文述身後的楊麗華，好像頃刻間就會暴起直取咽喉那般可怖。

&ldo;你真是蠢啊，元晟。和你女兒一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rdo;鄭譯冷笑了一聲，從後殿踱了出來，自袖子裡丟擲一枚朱紅色的戒指丟給元晟。

正是當日陳月儀遺落在塌下，後來就失蹤的戒指。

元晟丟開盾，將戒指抓握在手心，不解：&ldo;這是什麼?&rdo;

楊麗華認了出來：&ldo;這不是陳……月儀的戒指嗎，不是已經……&rdo;

陳月儀的目光也離不開這枚屬於自己的、母親的遺物。

鄭譯淡淡地說：&ldo;看看戒指內側銘刻著什麼?&rdo;

&ldo;別看!&rdo;陳月儀像是一臉屈辱地大叫出來，想制止元晟看戒指內側的刻字。

可是，元晟早已斷斷續續地念了出來：&ldo;承天佑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