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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兇手和幫兇卻依舊活得這麼自在。

宇文贇到底是不是被嚇死的，也只是她的推測而已。

本想找出殺害亡夫的兇手，讓他在九泉之下心安，也了卻心中一樁心事，可是越查下去，犧牲者卻越多。

元樂尚死了。

元晟死了。

陳月儀死了。

陳山堤死了。

宮女紋秀死了。

珍兒死了。

連熾繁也死了。

沾滿血的兇徒一個個卻活得好好的。

果然朱滿月就是幕後兇手吧?每次事件她都好像置身事外似得。

宴會結束，她是第一個離開的;宮廷叛亂，她連面都沒出現過;她的淡淡一言就將自己引入了燁芳宮，看著宇文述演著計策，先是被他的&ldo;追鬼&rdo;橋段蒙在鼓中，還找到了所謂如山的鐵證‐‐&ldo;砒霜&ldo;，甚至還對那個嗜血的男人動了幾次心。

太可笑了。

若是宇文贇泉下有知，他得多麼心寒?

楊麗華終是感受到一股能壓垮全身的無力感正源源不斷地麻痺身心。所說的心累，無異就是此時，應景卻令人心疼。

可此時誰會心疼?誰又會懂她的執念?

一將成萬骨枯，尋一真相，又平添了多少孤魂，他們的墳頭卻連一個上香祭拜的人都不在了。

如果自殺的時候，她就預知到了是這般的處境，她會不會就選擇劃開手腕後就決絕地跳下高臺呢?

一了百了。也未嘗可知。

難道這就是宇文述所想讓自己看到的場面嗎?也未知。

讓他這樣的人看了笑話，楊麗華不甘心。只是他現在竟不在。

不過惠忍師傅的話倒是一語成讖。

&ldo;一切順其自然，有很多事是無法抗拒的，或許試著去接受的話會好些。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探求的好，不然的話……&rdo;

他沒把最壞的結果說下去，可是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

不要讓他看笑話了。在宇文述面前，楊麗華一直都在忍著不哭出來，可是走到韞絮宮門口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一滴煽情的液體滾落下來，就會立馬變成汪洋一片。

前殿沒有朱滿月的身影。

也是，她怎會出現在這裡呀，不比陳月儀，大功在即，朱滿月怕是連虛情假意的淚水都懶得落下了。

可是後殿，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裡。竟會是朱滿月。

她鬼祟的背影，晃動著掃視四周的腦袋。見四下無人，她睜大了眼睛，雙手探進了嬰床，掐向了襁褓中嬰孩的脖子。

&ldo;朱滿月!&rdo;

嚇得朱滿月打了一個哆嗦，縮回了手，一時不知所措。

&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妹妹呀，你怎麼這副……姐姐覺得這孩子好像捂得都流汗了，所以想給他鬆鬆小領子。&rdo;

&ldo;你是想殺他?&rdo;楊麗華擦乾臉上的淚水，責問。

&ldo;沒有，姐姐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會這樣心狠手辣。&rdo;

&ldo;宇文闡皇位不穩，你怕別人將來會擁立這孩子，所以斬草除根。&rdo;

&ldo;哀家是這般歹毒之人嗎?楊麗華，我敬你父親是當朝丞相，可你也別仗著權勢信口雌黃?&rdo;

&ldo;歹不歹毒，你自己心裡清楚。為了讓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