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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祿忽然有些無奈的低下頭:「可最終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周錦魚問道:「張兄日後有何打算麼?明日便是春試,可要再考一次?」
張祿道:「不了,不考了,我便是去考,也終究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弟,到頭來還是會被田家老爺看不起,不去了,不考了。」
周錦魚看了看他,扯著嘴一笑:「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莫欺少年窮,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自己不行,一定被看不起呢?」
張祿一怔:「周兄,你說什麼,莫欺……少年窮?」
周錦魚點了頭,回道:「正是。」
張祿張了張嘴,眼中閃出了些不甘,卻終究彎下腰,開始默默的把田老爺給他毀掉的字畫一幅幅的撿起來。
周錦魚看著他佝僂下的背影,堅定道:「張祿,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明日春試,我也希望你能來。」
周錦魚說完,不理他忽然停下的動作,轉身上了馬車。
第91章 [九十一]
[九十一]
周錦魚一路乘著馬車進了皇城官署衙門,皇城官署佔地面積極廣,一進入便是一條長長的街道,街道上青磚鋪地,有很多明日參加科考的舉子已經到了,正三三兩兩的向前走著,大家都是往禮部去的,不時還有年輕的紅袍官員行色匆匆的走過去。
禮部同戶部靠著,周錦魚若是想進禮部,勢必要從戶部門前過。
戶部和兵部兩個官署顯然是最氣派的兩個,畢竟一個管著銀子,一個管著軍事調動,周錦魚經過戶部門前,正看到京城第一公子馮蔚之正在戶部門前,和他爹馮伯楊在說些什麼。
周錦魚經過的時候,馮伯楊正眯著眼睛向她的方向看過來,周錦魚同他目光一對視,立刻站定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個禮。
馮伯楊先是一愣,隨即輕輕點了下頭。
不遠處,馮蔚之也跟著回過頭來,看到是周錦魚,輕笑一聲轉過頭去。
馮伯楊沉聲道:「那後生,我看著有些眼熟,卻怎麼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蔚之,你可認得他?」
馮蔚之輕哼了一聲道:「那人名叫周錦魚,是慶豐年的少東家,在長安城有些名頭。」
馮伯楊一怔,沉思半晌,回道:「是那次在祭天大典上,救駕有功的那個少年?」
「就是他,」馮蔚之不甘心的點了頭,又道:「此人運氣倒是不錯,頭年考狀元得了探花,原本探花不是他,聽李維安說,是他撿了個大便宜。」
馮伯楊再往那個叫周錦魚的少年的方向看去,只見她已經向前走遠了,看背影倒是風度翩翩,氣度不凡。
馮蔚之堅定的道:「父親放心,這次的狀元我勢在必得,李維安說此人就是一個草包,沒什麼真才實學,他不會成為我的對手,也沒有資格會成為我的對手。」
馮伯楊冷哼一聲,訓斥道:「話不要說得太早,你外公前段時間在府中養病,孟氏一黨的氣焰越發囂張,萬一事情有變——」
皇城官署人多眼雜,馮伯楊自然不會再說下去,馮蔚之立馬會意:「是,兒子一定謹慎行事。」
馮伯楊這才放心,揮了揮手:「去吧。」
馮伯楊行了禮:「是,兒子告退。」
周錦魚已經來到禮部門前,因著今日是舉子們前來報告的日子,因此,禮部人聲鼎沸。院子裡提前準備好了一章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名禮部官員,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兩本名冊,那兩名官員一左一右,手中拿著筆正對著名冊畫名字。
周錦魚前面已經排了不少人,其中也有幾個面熟的,是頭年科舉落榜的,有人已經認出了周錦魚。
「我當是誰,這不是探花郎周錦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