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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兵書是前朝的,所以地形圖上的「大晉」還是「大周」,不過老孫頭自己已經把「周」字劃掉了,改成了「晉」。
周錦魚瞥了一眼,裝作隨意的問道:「孫叔,您在看兵書啊。」
老孫頭不理她。
「老孫頭,結帳!」
此時,最後一桌客人要走了。
老孫頭都沒抬眼,周錦魚連忙對那桌笑喊了聲:「來了。」
她過去收了銀子,客人出了門去,周錦魚把銀子拿回來,再次放到錢箱裡。
此時,整個餛飩鋪裡只剩了周錦魚和老孫頭二人。
周錦魚看了老孫頭一眼,老孫頭依舊不打算搭理她,目光全都在手上的兵書上。她便自顧自的道:「如今韓稟信大將軍遇刺,若是大晉同契丹交戰,也不知道是誰來領兵?」
老孫頭又冷哼了一聲,罵道:「蠢東西,連這都想不明白,自然還是韓稟信。」
周錦魚愣了愣,雖然心裡有疑惑,但也沒表現出來,老孫頭曾教過她,要喜怒不形於色,尤其是在高手面前,要越坦然自若越好。
而老孫頭,便是這個高手,所以她便更不能露怯,以防被他看出來。
可老孫頭又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
周錦魚索性也就不再裝了,直接問道:「您以為還是韓稟信?似乎也有人說,天順爺忌憚韓稟信,若是韓稟信在這個當口遇刺受傷,此次應該是長孫皇后的親哥哥長孫盛老將軍領兵。」
老孫頭那如鷹般的眸子忽然精光乍現,他「呵呵」的冷笑了出來:「你怎麼就不想想,天順帝忌憚韓稟信,不比忌憚長孫盛。」
周錦魚急切的問道:「怎麼說?」
老孫頭忽然把書扔到了桌上,忽然破口罵道:「我說你怎麼蠢成這樣!你這廝什麼都來問我,是你考狀元還是我考狀元?是你進朝堂還是我進朝堂?」
周錦魚被他訓的低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其實也真不能怪她,朝堂的局勢若不是老孫頭幫她分析,她現在根本不會知道的那麼透徹,甚至就算她拼了命的打聽,知道的也僅僅是個皮毛而已。
畢竟她又不是生在官宦人家,而身為商人之子的她,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科舉的。也多虧了天順帝繼位之後第三年,孟昌儒老相爺為了給朝廷招納賢才,開始推行了一系列變法措施,而其中一條便是,凡是士農工商家的子弟,不論高低貴賤,凡是透過科考中舉者,便可入朝為官。
「笨成這樣,真丟我的臉!滾一邊兒玩去,別在這裡煩我!」老孫頭最後不耐煩了,下了逐客令。
周錦魚自然不敢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卻又不甘心的咕噥道:「您就不能多指點我兩句嘛,天下哪有你這種師父,全都讓我自己想。」
老孫頭一聽她抱怨更氣了:「你還有理了?滾出去,別在這裡氣我了。」
周錦魚硬著頭皮道:「可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的。」
老孫頭氣鼓鼓的瞪著她,山羊鬍子被氣的一顫一顫的:「說!」
周錦魚問道:「大晉同契丹一戰,誰會勝?」
老孫頭幾乎是壓抑著火氣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我怎麼知道?」
周錦魚點了頭:「哦。」
老孫頭緩了緩,終於道:「不過,契丹此次應是同突厥合兵一處,共同攻打大晉,這裡面門道多著呢。」
周錦魚忽然抬起頭來:「嗯?您是說,突厥也……」
老孫頭終於徹底不耐煩了:「快走吧,老頭子我要關鋪子睡大覺了。」
周錦魚立刻閃身離開了櫃檯,向老孫頭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行了個禮:「那我先行告退了……」她忽然抬起頭來,笑出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