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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魚被嚇得吐了舌頭:「那陛下若是忘了,打算如何處置小人?」
天順帝眯著眼嚇唬她:「推出無門,綁在馬車上拖死。」
周錦魚:「……」
大晉律法上可沒有這一條死法,把人活活拖死的活法。
她被嚇得打了個哆嗦,臉上卻堆笑說:「陛下您身為千古一帝,定然不會言而無信的。」
天順帝不理她這句所謂的「千古一帝」的拍馬屁的話,自古以來的君王又有哪個在死後可以真正被尊為千古一帝的?不過是君王在世的時候,朝臣們吹噓出來的罷了。
天順帝挑了眉,冷冷道:「你方才說修身齊家,只罵了朕其身不正,那齊家又怎麼說?」
周錦魚輕咳一聲:「這個……陛下誤會了,小人沒有罵您。」
天順帝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抬起手拍了她的腦門,一邊拍一邊罵:「你!這!廝!是不是!覺得!朕!老糊塗了!」
周錦魚被天順帝都給拍哭了,淚眼汪汪的說:「小人不敢。」
天順帝收了手,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終於滿意了:「朕說了恕你無罪,可沒說不打你這個潑皮。」
周錦魚:「……」
她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想哭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薑還是老的辣。
天順帝挑了眉看著他:「說吧,你說的齊家又是怎麼回事?」
周錦魚摸了摸被天順帝打痛的腦門,委屈的道:「小人聽聞,陛下您家的元昭公主要招選駙馬。」
天順帝沒好氣的道:「這與你有什麼幹係?」
周錦魚道:「不是啊陛下,這當然是有關係的,因為那待選的駙馬中,便有小人吶。」
天順帝微怔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細細想起來,上次在皇后寢宮看那些待選駙馬畫像的時候,他也只是匆匆粗略一看,並未看的仔細,反正從大局考慮,他是直接向長孫皇后暗示,他屬意於韓稟信的外孫馮蔚之的。
天順帝眼睛裡帶了絲笑意,看著眼前的周錦魚:「怎麼著?你還想給朕當個女婿不成?」
「不不不!」周錦魚被她這句話嚇得直搖頭,連忙擺手拒絕:「不了不了!」
娶誰?元昭公主麼?
開玩笑!
一想到那個放浪形骸的元昭公主,她瞬間覺得若是娶了她,還不如直接去跳晉江的好。
天順帝:「……」
天順帝有些氣,心想著這小子也太無恥了。
他方才就隨口一問,周錦魚就被嚇成了這樣。如果不是元昭在天下人口中的聲望甚好,他幾乎都要因著周錦魚的反應,開始懷疑元昭到底是什麼恐怖的妖魔鬼怪了。
天順帝瞬間覺得自己臉上沒了面子,剛要抬手再揍她,沒想到她這次躲得快,直接跪著退了兩步,還甚是討好的呲著小白牙,眯起桃花眼向他笑。
天順帝冷著臉:「你倒是說說,朕哪裡不能齊家了?」
周錦魚見天順帝問了,只能行了禮道:「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陛下您知道麼,您那位還沒有出閣的元昭公主,曾經數次派人來小人府上,叫小人去她府上過府一敘。」
天順帝聞言有些不信:「你說誰?是說的元昭?」
天順帝對這個女兒還是有些瞭解的,五年前不顧長孫皇后反對,硬要披甲上陣隨他御駕親徵突厥,雖然後來她因著廢太子的事情便甚少進宮來見他了,但她的人品,天順帝還是相信的。
周錦魚點了頭:「那可不就是!陛下您是不知道,她第一次喊小人過府的時候,那時候正是夜裡,天上還下著大雨,那小人自然害怕啊,所以就沒去,那您說,小人做的對不對?」
天順帝臉上的表情就更奇怪了,因為他印象裡的元昭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