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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愣是走到了最後一節臺階,才十分英勇的躍著身子往下一跳,這才跳到了男人五步遠的地方。
「英雄,失禮了!」
她學著漕幫弟兄們找人約架時候的樣子,很是鄭重的向男人一拱手,以表示對對手的尊重。
周錦魚記得,漕幫的弟兄們打架分為兩種。
一種是老子看你不順眼,直接上去就動手招呼腦袋,這是不講規矩的。而另一種是兩方人馬提前約定好時辰地點,兩方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越好的地點,然後先是彼此拱手說『失禮了』,打完了再彼此拱手說『承讓了』,這些都是不成文的江湖規矩。
她和漕幫幫主向南天是拜把子兄弟,也算是半個江湖人,自然也是要守江湖規矩的,不然將來哪天傳了出去,也是丟向南天的臉。
男人見她一副讀書人的打扮,一張小臉明明比街上的大姑娘還白,卻裝出豪邁的江湖做派,一時覺得有些好笑。
周錦魚裝做沒看見,直接擺開了架勢,對著男人亮出了木棍,大喊了聲:「嘿!看招!」
她話音剛落,男人眼中霎時冷光一凜,手中的一把長劍直接出鞘。
那把鋒利的長劍在男人的手中反著寒光,直逼人眼。
周錦魚:「……」
他為什麼忽然拔劍了?
不是……
她方才說要和他過招的意思,明明就是她拿著棍子,要他赤手空拳,這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麼?可這人怎麼這麼實誠?見自己拿棍子指著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把刀給□□了。
周錦魚欲哭無淚。
她方才打算的是,她拿棍,男人赤手空拳,那麼在這場較量裡,她便佔盡了上風,男人處在劣勢。
可如今是她拿著笨重的木棍,而男人拿著的是鋒利的長劍,如此一來,形勢已然完全逆轉,是男人占上風。
周錦魚打量了他那把劍的長度,又打量了自己手中那根笨重的木棍,很是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支支吾吾的說:「你,你讓我調整一下內息,調整好了內息咱們再打。」
男人冷蔑的看著她:「好,公子輕便。」
此時,周小山和門前守門的小廝一起向周錦魚大聲喊:「四公子威武!四公子威武!四公子威……」
周錦魚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為她吶喊助威的聲音戛然而止。
過了會兒,男人手握長劍向周錦魚面門一指,冷聲問道:「公子的內息調整好了麼?」
周錦魚打了個哈哈,訕笑著道:「好……好了吧,大概。」
男人冷笑一聲:「那比武可以開始了麼?」
「等一下!」周錦魚忽然道。
「什麼?」男人挑眉。
周錦魚硬著頭皮提議:「不然,咱們比一下內力吧。」
男人勾起嘴角,知道她這是認慫了:「公子確定要跟小人比內力?」
周錦魚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點頭:「嗯!」
男人忽然笑了,他曾經奉魏華年的命監視過周錦魚兩年,在這兩年裡,他眼看著周錦魚上房還需要藉助木梯,還從來沒見過她懂的使什麼內力。想到此,他直接收起劍來,直接應了:「敢問公子想怎麼比?」
周錦魚怕他會走過來,怕他一言不合又拔劍,連忙說:「別過來!你站那別動,咱就這麼比!」
男人故意提醒她:「以公子的年紀,怕是內力使不出這麼遠吧」
「誰說的!」周錦魚扔了手中的棍子,不服氣的道:「咱們隔空比,誰先後退誰輸,怎麼樣?」
男人勾起嘴角:「好。」
周錦魚頓時心虛不已,看男人對她輕蔑冷漠的態度,顯然是不信她能使出內力的,但此刻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