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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好像是她周錦魚非她不可一樣,嘖,又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蠢女人。
就這麼想著,周錦魚終於勉強昏睡過去。
魏華年原本正打算回府,因著天色已晚,車夫想要抄近道回去,便走了朱雀南街,馬車行至半路,竟然路過了廢太子魏承祿的府邸。
魏華年想起了上次進宮時,皇后剛對她說了讓她抽空去看看魏承祿的事情,她便讓管家先送魏璟睿回府休息,把晚秋留了下來,同她一起進了廢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魏承祿的府邸。
府裡的管家把她引到正堂的時候,魏承祿正在對著下人發脾氣,手裡攥著鞭子對著小婢女一頓猛抽,他原本身子就不好,這一動氣更是捂著嘴巴咳嗽不停。
他一邊打那個婢女,嘴上一邊罵:「連你這個下賤的混帳都敢看不起我!咳咳……混帳!混帳!你是不是老二派來故意氣我的!啊?」
那小婢女早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褲腳哭個不停:「大皇子……大皇子奴婢錯了,奴婢不是二皇子派來的,奴婢不是……」
魏華年看著魏承祿如今這副頹廢的樣子,哪裡還是當日那個風光霽月的翩翩君子,她更聽到暗衛傳來訊息說,他進來在服食五石散,性子也是越發的暴躁乖戾。
她心下微微一嘆氣,邁過了門檻去:「皇兄,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魏承祿聞言,手裡剛揚起的鞭子一頓,看向來人,竟然是魏華年到了。
他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轉而變成了一副討好的樣子,立刻就把手裡的鞭子扔了迎上來:「元昭,大哥的好妹妹!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把大哥我忘了呢,給你元昭公主寫了那麼多封信,都請你不來。」
魏華年聽出了他話裡有話,裝作聽不懂的回道:「大哥,阿璟身子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我實在分身乏術。今日冒昧來訪,只是為著我今日在你府門前路過,想著母后讓我來看看你,便進來坐一會兒。」
魏承祿皮笑肉不笑了聲:「原來如此啊。」他走過來抓住魏華年的胳膊把她往座位的方向引:「咱兄妹倆許久不見了,你既然來了,就陪我好好說會兒話。」
魏華年被他抓疼了,蹙眉拒絕道:「皇兄,不必麻煩了,我這就走了。」
魏承祿瞪她一眼:「這哪兒行?走!陪哥說會兒話去,母后不是也讓你來看我?」
魏華年還沒來得及回話,魏承祿已經變了臉色,他另一隻手指著魏華年,轉過頭對下人怒罵道:「一群不懂事的東西,你們睜大了狗眼看清楚了,這位可是當今陛下最寶貝的女兒元昭公主!她和我不同,回頭有著大好姻緣,你們還不快上茶,好好伺候著!」
下人們被他吼得戰戰兢兢,連連稱是。
這樣陌生的魏承祿,讓魏華年有些心驚。
方才魏承祿一靠近她,她便明顯的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她有些說不上來,有些苦澀的刺鼻,讓她感覺極為不舒服。
再觀魏承祿,他臉上長了一些小紅點,神情也有些異常的亢奮。明明已經入了夜裡,空氣漸寒,他卻只穿著一件白色裡衣,敞胸露懷。雖說這是在他府上,既然他不懼寒這麼穿也沒什麼,但在魏華年的印象裡,魏承祿早些年的時候卻極為怕冷,一到了冬日裡便會患風寒,到了三月份還狐裘不離身,當年她還跟著其他幾位公主一起笑過他。
轉眼間,魏華年已經被魏承祿拉扯到了椅子上坐下來,小婢女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來奉茶,被魏承祿眼睛一瞪,險些把茶杯摔了。
魏承祿看著魏華年,眼神變幻莫測,最後試探著問道:「我受父皇責罵的事,你可有聽說嗎?」
魏華年點了頭:「從母后那裡聽說了的。」
魏承祿冷笑一聲: